杨司辰拿着毛笔边写边思量：</p>
“嗯……钦天监少监霍忠虎，定龙阳花是为了攒药材，炼冲击超品的‘破煞丹’……</p>
“烈安男叶世荣，定龙阳花是为了治愈建安之乱时受的旧伤……</p>
“大兴千户所吴千户，也是治愈旧疾……”</p>
……</p>
谢尽欢听着叙述，心中暗暗排除不需要去鬼市买血元精的人。</p>
结果发现有嫌疑的还是有七八个，多半是大户门客、散装武夫。</p>
本来谢尽欢还在琢磨这些人该怎么查，结果杨司辰写到第二十七人时，忽然来了句：</p>
“白马街的吴肃，在古玩街做生意，定龙阳花也是治愈旧疾……”</p>
？</p>
谢尽欢眉头一皱，打断话语：</p>
“吴肃一个古董商，治愈什么旧疾需要用龙阳花？”</p>
杨司辰解释道：“吴掌柜好像是以前奔波过度，伤了根本，专门请太医院的神医给开了个方子，得长期用龙阳花温养，量不大。”</p>
这理由勉强合理，谢尽欢想了想：</p>
“你把这个吴肃，好好讲一下。”</p>
“呃……”杨司辰面露难色：“吴掌柜近年都在家养病，铺子都由儿子看着，杨某也好久没见过了。”</p>
颇有家资、身份不高、深居简出……</p>
这很符合‘妖道散人、门路不广’的妖寇侧写。</p>
谢尽欢想到凶手‘能摸清方圆百丈高手’的特点，再度询问：</p>
“此人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p>
杨司辰想了想：“吴肃外号‘金眼吴’，以前靠赌石发家，看东西很少走眼，在古玩街颇有点名气，不知道这算不算。”</p>
谢尽欢听到这里，基本笃定这人有问题了。</p>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让杨司辰把剩下的人写完，认真分析了一遍。</p>
但三十余人除开吴肃，其他人要么实力过高，要么背景过硬，嫌疑都没吴肃这么大。</p>
发现关键目标，谢尽欢本想直接过去，但想到自己的麻烦，又问道：</p>
“杨员外这里，什么药材都能买到？”</p>
杨司辰紧了紧身上的毯子，没敢回头：</p>
“大侠要什么？”</p>
“甲子莲根茎。我付银子，不硬抢。”</p>
“？”</p>
杨司辰半点不信！</p>
不过这种东西，他确实没现货，歉意道：</p>
“甲子莲根茎，除开些许老教派，就只有国库里有，最近一次拿出来，还是梵云寺主持跻身超品，又来京城开坛做法给圣上祈福，朝廷才赐了一株作为奖励。</p>
“此物多用作超品往上的老祖‘洗髓伐骨’，只要入了超品都得找，各大教派当做命根子，杨某这肯定没货。”</p>
谢尽欢见京城最大的药商都没货，心都凉了半截，只能道：</p>
“明白了。天色已晚，杨员外早点休息，叨扰之处还请见谅。”</p>
杨司辰见谢尽欢真准备走，稍微斟酌，又询问道：</p>
“大侠确定要这个？”</p>
谢尽欢脚步一顿，回过头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