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把它抬回家。”</p>
徐福贵抬起两条前腿，徐孝牛拎着两条后腿，将两百多斤的野猪带回家。</p>
“哗啦”打开院门，二人将其抬进院子。</p>
卧房里，和衣而眠的佳珍睡得很轻，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后醒来。</p>
她知道丈夫这几天晚上在田里防野猪。爬起床、披上厚棉袄，准备去灶房给徐福贵端烧好的姜茶。</p>
走出房门，见徐福贵二人脚下躺着个“大家伙”。</p>
“什么东西？”</p>
她靠近，见地上浑身血迹、长着黑色鬃毛的野猪，惊讶出声：“你们把野猪杀了？”</p>
之前徐福贵只说“防”野猪祸害农田，没说要猎杀野猪。</p>
“娘，我和爹厉害吧。”</p>
徐孝牛满脸得意。</p>
“你俩没事吧。”</p>
佳珍担心二人受伤，野猪是那么好猎杀的？</p>
“没事，你把灯点上，趁着它没冻僵宰杀了。”</p>
天寒地冻，等到野猪完全冻僵不好切割处理。</p>
佳珍点亮挂在房檐下的两盏灯笼，将院子里照的亮堂。</p>
三人一起动手宰杀野猪。</p>
丰厚的收获让三人不觉疲累，有说有笑。</p>
“这么多咱吃不完，卖一半吧。剩下一半这天气不怕放坏，就挂在院里。”</p>
“行，回头给杜家送条猪腿。”</p>
杜海平时很关照徐孝苟，王倩也时不时送糕点。礼尚往来，处世之道。</p>
三人忙活到天亮，处理好二百多斤的野猪。</p>
留下一半，剩余的一半卖给了村里屠户家，卖得9两银子。</p>
给杜海家送了条猪腿。</p>
————</p>
几天后，徐福贵猎到一头野猪的消息传遍村里，惹得众人羡慕。</p>
晌午。</p>
一家人刚吃完饭，窝在暖烘烘的房间里。深冬没农活，是难得的休息时间。</p>
桌上摆着一堆双色的小石子，徐孝牛和徐孝苟在下五子棋。</p>
“哥你又输了，嘿嘿。”</p>
徐孝苟很得意，他玩他爹发明的这种小游戏上手很快。</p>
徐福贵取来炉灶里烤的热腾腾的红薯，引来孩子们争抢。</p>
就在这时，传来砸响门环的“哐哐哐”声响。</p>
徐福贵前去开门。</p>
院门开启，他见到一个戴着锦帽、身穿裘衣的中年男人。</p>
“方大人？”</p>
徐福贵惊讶，他认得眼前之人：方越，山林监的“山虞”，管山林各种杂务的官差。</p>
“怎么，不欢迎我？”</p>
方越面色冷酷，挑了下眉毛。</p>
“哪里哪里，方大人快请进。外面冷，咱进屋说。”</p>
徐福贵知道他这种乡野村夫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官差，连忙点头哈腰，将其迎进堂屋。</p>
“佳珍，快给方大人倒茶。”</p>
他一边唤佳珍斟茶，一边请方越落座。</p>
方越毫不客气坐在主位，环顾扫视堂屋，耸动鼻尖吸了几口空气：“你家挺暖和嘛，晌午吃的啥，还挺香。”</p>
徐福贵不知其来意，随口应付：“自家做的家常便饭。”</p>
等到佳珍端来热茶，方越将茶杯捧在手中暖手，说起正事：“听说你前几天猎了头野猪？”</p>
“额……”</p>
徐福贵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是有这回事。”</p>
“怎么不交猎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