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孝牛不知道怎么解释，等到陈秀莲哭累了、抱在他怀里无声抹泪，才说一句：“我去能活，三弟去会死。”</p>
“你…你真能活着回来吗？”</p>
“能！”</p>
徐孝牛肯定地点头。</p>
“那我等你。三年五年、八年十年，我都等你回来。”</p>
陈秀莲下定决心等徐孝牛回来再成婚。</p>
“……”</p>
徐孝牛不敢应声。</p>
若是他回不来，岂不是耽误了陈秀莲。</p>
————</p>
傍晚，夕阳西下。</p>
百壑村外的荒野，徐孝牛和陈秀莲坐在土堆上，面前是漫山遍野的菊花。</p>
二人依偎在一起，从未有过的亲昵。</p>
“大牛，你喜欢我吗？”</p>
“喜欢。”</p>
“大牛，你以后每天都要想我一百遍。”</p>
“好。”</p>
“你一定要经常给我写信。”</p>
“好。”</p>
“……”</p>
类似的话语重复了几十遍。</p>
二人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快，转眼间天就黑了。深秋时节，夜风凉爽。</p>
陈秀莲抱着徐孝牛，感受着其温热的身躯，忽然吻上去，伸手扒衣服。</p>
“秀莲你、你冷静~”</p>
徐孝牛之前最多和秀莲牵个手，此时胀红了脸往后躲。</p>
“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我要和你生孩子。”</p>
“停、停~~”</p>
徐孝牛抱住她，让她动弹不得。</p>
直到她冷静下来，徐孝牛说：“不能这样。若是我死了，你还得嫁人呢…”</p>
“呸呸呸，不准你说不吉利的话，你一定能活着回来。反正我非你不嫁。”</p>
“……”</p>
又过了半晌，夜深了，凉风瑟瑟。徐孝牛在陈秀莲依依不舍中送她回家。</p>
二人离开不久。</p>
杂草丛生的荒地里，一个人影慢悠悠爬起身。他浑身是土，衣服上沾满草叶。</p>
“哎呦喂，我的老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