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p>
大黑冲到徐福贵身前，吠叫驱赶那二人。</p>
“大黑快回来。”</p>
徐福贵连忙唤回大黑，面带笑意走上前打招呼：“方大人好。”</p>
那穿着官差服的二人，一个是掌管百壑山的“山虞”：方越。另一人是他手下差役。</p>
方越见徐福贵眼熟，但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面对徐福贵打招呼，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应了声：“嗯。”</p>
等徐福贵拖着野猪、带着大黑离开，方越询问手下差役。</p>
“那人看着眼熟，是哪户人家？”</p>
“百壑村徐家，徐福贵。”</p>
手下差役常年在此处巡弋，认得徐福贵。</p>
“交猎税没？”</p>
方越掌管百壑山，山里一切都是朝廷的。砍柴伐木、采药打猎都得交税。</p>
“今年交过了，二十两的年税。”</p>
“我想起来了，他以前是不是冬天经常来砍柴？”</p>
方越想起来徐福贵是谁。几年前冬天，他接到百壑村的村民举报说有人猎到野猪没交税，他便上门收了几两银子的猎税。</p>
那件事他早已忘在脑后，若不是看到徐福贵、永远不会想起来。</p>
“是他，他现在当猎户了，每次都有收获，本事不小嘞。”</p>
“应当是练过武，不晓得练的是县城哪家的桩功。”</p>
方越见徐福贵毫发无伤带着三百斤的大野猪回来，猜测其武道境界不低。他只是随口闲聊，并未特别在意徐福贵。</p>
————</p>
中午时分，天气炎热。</p>
果园里锄草的长工们早已筋疲力尽，又累又饿。</p>
“开饭啦！”</p>
远处传来徐孝云的呼喊。</p>
长工们立即丢下手中的锄头，跑去吃饭。</p>
“一人两个馒头，一个鸡蛋。”</p>
徐孝云脚边放了两个筐子，一个筐子里装着白面馒头，一个筐子里是煮熟的鸡蛋。</p>
馒头中间还夹着咸菜和一片肥猪肉。</p>
长工们争先恐后去拿，却见徐孝云对其中一人说：“上午你偷懒，罚一个馒头。”</p>
“啊？四少爷，不至于吧，我头晕、就休息了一炷香时间。”</p>
那长工解释道。</p>
徐孝云不听他的狡辩：“你上午干的活比其他人少三成不止，真当我看不见？在我家干活，吃得好、工钱多，但必须守规矩。”</p>
“……”</p>
长工不再狡辩，只能认错受罚。</p>
旁边有长工低声对他说：“你刚来几天不懂，徐家给的钱多，但不能偷懒磨洋工。四少爷那双眼睛就是尺，谁干的活多了或者少了他一眼就能看出来。”</p>
吃过饭，有长工对徐孝云说：“四少爷，今天是发月钱的日子对吧。”</p>
“是，傍晚提早半个时辰收工，到我家去领月钱。”</p>
“谢四少爷！”</p>
长工们很高兴，他们乐意在徐家干活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从不拖欠月钱，到日子就发，不像某些无良地主会耍赖拖欠。</p>
————</p>
傍晚。</p>
徐孝云和七个长工回到自家宅院。</p>
走进院门，他见堂屋的门开着，里面传来叽叽喳喳的争吵声。</p>
佳珍坐在书桌前、桌上摆放着账本，旁边布袋里装着碎银子和铜板。</p>
两个嬷嬷在旁边争吵：“不对吧，是你钱算多了，我钱少了。”</p>
“是你该少拿工钱才对。”</p>
“是你……”</p>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服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