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六十二章(4 / 4)

许半夏一看手表,笑:“时间还可以,只是今天是节第二天,恐怕没人会在这一天出来锻炼。有兴趣的话,我们这就下去随便溜一圈,看看运气好不好。”

比尔一听,立刻雀跃地从跑步机上跳下来,跟着许半夏出门。见许半夏开过一辆车子,便好奇地问:“这车子是你的还是赵的?”

许半夏凭记忆开向什刹海那一带,一边艰难地回答比尔:“这是我在北方的公司的车子。我经常过来北京办事,为了方便,必须放一辆车待用。”

比尔将之与昨晚赵垒的话一印证,正确。看来赵垒这种小事上面都没瞒着他。都说中经常有以权谋私的现象出现,如今他见赵的女友自己生意已经做得很好,而且又与他们不是同行,看来以后不大会有沾公司小便宜的可能。许半夏又要费劲找路,又要费劲找单词说话,脑袋运转得超负荷,哪里能想得到自己成了比尔套话的靶子。

外面转了半天,遇见很多公园,终于没有在大年初二见到穿功夫装条绸扇舞的老太,不过稍微领略到了北京初二早上的节气氛。许半夏算是帐了,比尔则是套到了自己想要的,所以各自满意而归。

赵垒起很久都见不到许半夏,手机又不通,一时感觉无所适从,脸也不洗地只是看电视。几十个频不知翻了几遍,终于听见外门打开的声音。赵垒一时如寻回失落的宝贝,冲出去一把抱住许半夏,指控:“你怎么可以撇下我这么久,还以为你生气我调到北京,一声不响走了呢。还好你的重要证件都在,否则我肯定去机场堵你。”赵垒也知自己这话有点夸张,他是特意这么夸张。因为今早起做惯常的起前思考的时候,想到昨天他高兴坏了,没考虑到他与许半夏今后距离愈发隔得遥远,不知许半夏心里怎么想。所以见一早许半夏出去很久都没回来,心里非常焦急,一下联想到这上面去,想许半夏会不会是出去生闷气去了。因为他知,许半夏理智上是完全不会反对他接受这么好的机会的,但感上就难说了。所以这时候他有点耍赖地一口,既表明自己的心迹,也顺势挑明这件事,让许半夏如果有话就得以宣,总比闷在心里强。

许半夏有点不相信地看着赵垒,但见他蓬着头发,满脸于思,焦急溢于言表,想着自己出去那么久他不知了多少心,心里暖暖的,忙解释:“去健房锻炼遇见比尔,他对公园晨练很有兴趣,我就带他出去转了一圈,没找到。你说这种时候谁锻炼。哎哟,那么冷的天,我说英语说得汗都出来了。智力倒退到小学时代。哎,你快去洗脸,别到时候人等。”

赵垒拉住许半夏,继续耍赖,“那你跟着我一起去洗手间,别离我的视线。我可被你吓怕了。”

许半夏嘻嘻笑着被赵垒拖着走,觉得好幸福。一边看着赵垒洗漱,一边跟他说与比尔聊天的内容。赵垒听着听着不放下手头的事,疑地问:“妞,你有没有觉得比尔问得太了点?是不是有企图在里面?”

许半夏这才去回一遍所说的话,也是疑地:“不知他有什么意思,好像纯是拉家常。他也跟我说了他家的两个孩子和一条狗,因为我跟他提起漂染,他说养狗的人是好人,呵呵。不过不管他有什么意图,我说的话应该没有什么辫子可以给他抓。”

赵垒一笑,:“他肯定在庆幸我有一个富女友,这下我就不怎么会经济错误了。管他,我们凭本事吃饭。”

许半夏听了忍不住从后面抱住赵垒,笑:“我与有荣焉。”

大中区总裁怎么也不会想到,赵垒与比尔已经私下达成了默契。而比尔则是若无其事似地听着大中区总裁的汇报,遵从着他的安排到闲逛,还煞有介事地有问有答。只有偶尔回头时候,与赵垒换一个了然的笑容。

初三下午起,由赵垒陪着比尔全各地地看市场,主要还是听取各地诸侯的汇报。时间被安排得很凑,有时一天得跑两个城市,乘三趟飞机。而许半夏则是理所当然地做了他们的秘书,买票、联络、订房全都包了下来。偶尔许半夏还自己跑出来,拜访一下自己的客户。她从来就习惯这种高节奏的生活,所以不以为怪,比尔太太则是给拖垮了。

许半夏自己的公司初八开始上班,所以她一早就为自己订了初七那天下午从计划抵达城市到上海,又上海回家的机票。她虽然没罗里八嗦地连这种小事都与赵垒说,但相信赵垒应该知。

初七中午,某个诸侯请吃饭,又是比尔喜欢的西餐。许半夏看着赵垒与他们神采奕奕地说话,六天强化训练下来,她已经能多听懂许多,可那又如何,她心中索然无。终于忍不住低声对赵垒:“我下午三点的飞机飞上海,你送我吗?”

赵垒闻言一怔,一时没有回过头看许半夏,一只叉子的手停滞在半空,时空似乎在此刻停滞,许半夏屏息等待赵垒的回答。好久,赵垒才缓缓回过头来看着许半夏,却还是一言不发,这时桌上其他的人也感觉出这两人的异常,都小心地偷眼看着他们。

赵垒忽然轻声问一句:“妞,你吃饱了吗?”

许半夏被问得莫名其妙,:“这种西餐我一向是吃得半饱不饱,然后回头自己觅食的。”

赵垒点头,随即对比尔:“比尔,许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我们是五点的飞机,原谅我现在离席,五点之前我会在机场等你们。可以吗?”

这些话许半夏磕磕碰碰地听了个明白,在赵垒搀着她起离席,走出门的一霎那,她心中的离愁忽然真实起来,这才知,原先压就是自欺欺人地在粉饰太平,故意忽视这一天的分离。

中饭本来就晚,出来已差不多该去机场的时间。两人也没要诸侯提供的车子,自己找了出租离开。许半夏只是埋在赵垒的肩上默默地泪,什么都不想说。赵垒也是无语,只是默默地着许半夏,似乎想把这些温暖的触感重温一遍,收藏在心。

做完行李,距离起飞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许半夏几乎是接近机械地走向安检,被赵垒拖住,拥怀里,“妞,多陪我几分钟。”听得出赵垒的声音也是沙哑。

许半夏站住,有些茫然地看了看他,忽然想起,:“你今天晚上觉前跟宾馆约morningcall,别忘了。本来都是我在醒你的。”

赵垒连忙点头:“这几天你在边,我特别轻松,知全都给你就行,平时我都是手机设定闹钟的。你回去还是要注意劳逸结合,我看你虽然会得见缝针地觉,可是晚上眠时间总是不足。”

许半夏也点头,:“我回去住厂里去,这样的话,早上可以多一会儿。对了,给你新买的三件衬衣已经宾馆洗了放在你的箱子里,你着换的时候别忘记它们。我喜欢你穿白衬衣。”

赵垒点头,心想许半夏以前连衣服都挂不好,现在却罗里罗嗦地关心起他的穿着来,这与她的个不符,所以只有一个解释:。

“妞,和你这几天,是我一生最快活最轻松的几天。我升职时候有你共享,我忙碌时候有你帮衬,我的心里特别有底,特别踏实。只觉得天塌下来,还有你跟我在一起。我很想我们可以不要分离,每天都在一起。可是,你若是放弃全世界,只是为了得到我,专心分享我的喜哀乐,你也就不是你了。我也是。我们是两只鹰,我们的窝都只是建立在悬崖上…”

许半夏苦涩地打断赵垒的话,“是,我明白,我们注定一生翱翔搏击,只在疲倦时候偶尔归巢,我也不希望你来迁就我。赵垒…”许半夏抬起头,看见赵垒微红的眼眶的时候,又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自己是女人,虽然有大姐脾气,可还是可以放肆泪。赵垒可就得闷至内伤了,所以她不忍心把现实一步撕裂在他面前,各自继续掩耳盗铃。所以最后还是改口说:“多想想我,事业第一,我第二,谁也不能跟我抢第二。”

赵垒都不得不为许半夏在心里屈,要换了别的女孩,早就霸地他把她放在第一位,而许半夏太理智地只要求第二,一点不怕委屈,她哪怕只是要求一下也好。他想了一想,才:“你在我的心目中是唯一。”

听了这话,许半夏心中极大满足,眼泪勉强扯出笑容,对着赵垒:“那样我就放心了。我走了。,差点忘了说,今晚下飞机时候给我一个短信。”

赵垒点头,“你到上海了也给我一个电话,我可能还没上飞机。回到家里再跟我联络一下。”

许半夏使劲点头,跟个小孩子似地。拿起包走开几步,又忍不住回来抱住赵垒,贴着他口阖上眼睛倾听一会儿他的心跳,这才毅然去安检,然后,再不回头。

许半夏相信,这一次分别与以前已经不同,以前都还是抱着希望离开,而此次则只有绵绵的无力感。原本一直想着让自己事业尽快兴旺发达,或许赵垒什么时候倦鸟归林,辞去他自己的事业过来帮她,她还想过两人的管辖分配,他管实业,她管贸易。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原来赵垒是个好将才的话,他现在则已是走上帅才的平台。他的前途海阔天空,他的份船高,他将是金字塔尖的有限人物之一,他再不会屈就以前的地位了。除非出现极大变故,而那是许半夏所不愿看到的。赵垒是注定在他那条上永远地走下去了。

而赵垒也说得对,她许半夏如果放弃如今的事业,只是专心跟去做赵垒的贤内助,那她也就不是完全的许半夏了。不去说赵垒,她的又何尝不是有事业、而且事业做得蒸蒸上的赵垒?去掉这层附加,如果只是单纯的赵垒,许半夏相信自己的心是会改变的,看去年夏天赵垒失业时候可知。虽然她还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他。不为赵垒,她自己也不会愿意放弃自己辛苦打拼下来的江山,那是她立安命之本,她也注定在自己的路上一直走下去,不会中止。

两个翱翔天际的鹰,它们会在搏击长空的时候彼此呼唤应和,声珍重。但永远不会象大雁一般,牵手并。只因为它们是鹰,天注定。

许半夏不知赵垒会如何,她自己首先对自己没信心。长年累月的分离,不知这段感还可以走到多远。刚才本来已经牙想跟赵垒说,让他看看周围别的女孩,不要辜负年轻的大好子。可终于没说。想到这个,自己已心如刀割,自私一回,就是口头上霸住赵垒又何妨?而且如果赵垒要注意周围的花草的话,又何尝需要她的批准?还是不必多此一举了。

走飞机里面坐下后,许半夏只觉得无力。未来不再是她可以掌控的东西,只有被地走,被地等结局到来,被地揭开结局的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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