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真的感激且珍惜这次机会。</p>
如此庞大的热度，在真正发生之前，谁敢想？</p>
其中好几个人的新书未出先火，比如丁妍的那本、刘家俊的那本、王佳莹的那本……</p>
受到最大期待的是王佳莹那本指名道姓的暗恋故事。</p>
姐们，你太勇了！</p>
姐们，我好想看！</p>
姐们，能不能写的劲爆点？</p>
方星河庞大的女友粉群体，为这本书催生出了大量的“预约党”。</p>
不能亲眼看到方星河，在里YY一下也是好的嘛。</p>
如此朴素的心愿，让原本只是小透明的王佳莹瞬间成为校园明星。</p>
最惨的是陈家勇，明明是第一个上北大、第一个出名的，结果被韩涵和方星河依次压过去不说，现在所有人都要开书了，他仍然是热度最低的……</p>
额，只能说，他就没有火的命——谁他妈想看你的青春随笔啊？赶紧给我写方哥！</p>
所有人都开心，所有人都有收获，那到底谁输了？</p>
程一中在编辑部里骂了一天的人，路过的狗都得挨他两个大逼兜。</p>
事态的发展实在过于离奇，他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莫名其妙的就被干散了。</p>
“草！”</p>
气不过又扔了一团废稿纸，他挠着脑门想，明天的稿子到底写啥啊？</p>
“真他妈烦……”</p>
下班前，难防系的各路总和各路大主比们开了个小会，商量之后怎么办。</p>
这个事儿最蛋疼的地方在哪？</p>
在于他们不可能去喷韩涵，尽管就是韩涵冷不丁一刀捅穿了他们的大动脉。</p>
“要不……支持韩涵和方星河打擂台吧？”</p>
“会不会……再出一次丑啊？”</p>
“那不然怎么办？避开这次的话题？舆论已经如此沸腾，咱们参不参加，他们都有能力延续下去！”</p>
“肯定得参加，销量要紧。”</p>
“那重点就是立场了，支持韩涵吧。”</p>
“这不还是给方星河的新书贡献正面热度？！”</p>
“我知道，可是没别的办法啊！”</p>
如此进退两难的困局，使得他们的讨论没能产生任何有价值的成果。</p>
于是，最终只好捏着鼻子帮韩涵站台。</p>
看到南都和南日忽然开始夸奖和吹捧自己，韩涵兴奋的给方星河去了一个电话。</p>
“卧槽！他们真的帮我宣传了！方星河，你怎么料到的？！”</p>
“叫方哥。”方星河笑眯眯倒反天罡，把好大哥撵到了头号小弟的位置上，“叫方哥我就跟你解释一下。”</p>
“草！”</p>
韩涵气呼呼的挂断了电话，这是他心底最后的尊严之所在。</p>
叫尼玛的方哥，臭弟弟，老子比你大两岁半呢！</p>
不过他的态度并不影响局势大好。</p>
因为整个事情的本质被方星河看得极透——此时的难防系，正处于历史上最别扭的阶段。</p>
一方面，他们中的一小部分，是真的在疾呼，是真的为国家好。</p>
另外一方面，他们中的另外一部分，又在全力搅浑水，试图建立更广泛的影响力。</p>
这就导致了他们必须照顾对方的想法，做任何事都不能过于赤裸裸，像后来那样直接撕破脸皮。</p>
所以他们根本没法放弃韩涵。</p>
正面一派欣赏韩涵的才华，反面一派觉得可以利用韩涵的影响力，赞扬他是双方共识。</p>
于是，在前世，韩涵根本没和他们有经济往来、直接勾兑，却被难防系反复鼓吹，一直吹到2010年。</p>
这是什么？</p>
这是一边拿韩涵当枪使，一边又像个舔狗似的猛舔女神，不离不弃。</p>
堪称是国内公知史上最大规模的精神分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