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头子没有设计艺术体签名，而是用的行书字体。</p>
因为协调点高了之后，他对身体的控制力变得超级牛逼，练字的效率大增，硬笔书法已经有了一定火候。</p>
好不容易把字练漂亮了，不炫怎么行？</p>
别的明星多半用艺术体签名，那是因为正经写字不好看，鬼画符能够叫人不明觉厉，练熟了省心省力。</p>
方星河不需要，他打算让自己的签名变成艺术的一部分。</p>
摄像师和文记又各自带了3本，总共10本，是他此生第一次如此“高强度”给人签名。</p>
刘静将杂志小心收好，笑着道：“小方，你现在可是全民偶像，对于快速爆红，有没有什么感想？”</p>
方星河挑挑眉：“刘姐，闲聊还是采访？”</p>
“闲聊。”刘静捋一下头发，顺势瞥了一下左右，压低声量，“但也可以是采访素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你新书上市，有了扎实的作品，影响力再大一些，焦点访谈或者央一的其它节目都会再邀请你。”</p>
嚯，这感情好。</p>
方星河对于上什么节目有自己的思路，《焦点访谈》有机会是一定要上一次的，只是必须配合自身话题。</p>
他可没有这种人脉，那么刘静显然是一个很好的桥梁。</p>
“谢谢你，静姐。”</p>
心机boy的改口，是那样自然，既让刘静心花怒放，又没有让别人感觉突兀。</p>
然后，他很有技巧的回答问题。</p>
“爆红，其实不算吧，我觉得我的影响力并没有沉下去，红得很虚。”</p>
“哇噢……”</p>
刘静掩嘴惊呼：“你可真是……太理智太清醒了。”</p>
没办法，哪怕他想飘，面板都会提醒他：别飘，小朋友，你嫩着呢。</p>
眼下，他的浮粉终于艰难冲上1500万大关，2级中坚185万，比例算是超乎寻常的健康。</p>
但是只要拿这个数据对比一下头顶那座大山，就知道这根本不算什么。</p>
目前，内娱的唯一真神，是那个女人。</p>
国内12亿总人口，目测可能会有4到8亿人是她的浮粉，现在的她根本没有黑粉，不喜欢至少也不讨厌。</p>
最恐怖的是，孩子老人、男人女人，全年龄段高好感，广大农村全覆盖，独一档的火。</p>
后世，有人用AI工具爬完了互联网诞生以来所有明星的数据，她在98年至02年，断崖式领先所有人，包括李周成。</p>
换算成相对热度值之后，她的数据仍然是巅峰肥仙的10倍左右。</p>
而方星河，现在想跟肥仙相比都属于越级碰瓷，甚至，知名度都够不上鸡哥的十分之一。</p>
其实跨越时代进行这种比较非常不科学，纸媒时代和移动互联网时代，区别可不仅仅是传播媒介。</p>
这仅仅只是方星河的自我警醒，习惯性的数据对标。</p>
总之从红的角度来看，他已经是文学圈里的第一档存在，并且部分破开了文学圈。</p>
只可惜，这一次的央视采访，主要还是聚焦文学。</p>
“文学是有门槛的。”刘静努力安慰他，“其实你只是需要时间，保持写作，一两年一部好作品，我相信，十几二十年之后，新生代文学巨擘必然以你为首。”</p>
很好听，也很好笑。</p>
文学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哪怕极致通俗蓬勃发展的网络文学，在后世仍然是一个小众爱好。</p>
方星河摇头笑笑，并不解释——有些观点，暂时还是留在自己心中比较好。</p>
“聊聊《暴力与谎言》吧。”</p>
刘静开始深入，有意思的是央视给文章定下的官方名称，一种百年前的厚重感扑面而来。</p>
很好，这很新闻联播。</p>
聊到文章，她变得愈发激动：“我真的是太佩服你、太为你骄傲了，写性的高中生，你不是头一个，但是以如此犀利的笔锋把性写得那么严肃冷峻深刻，在成年作家里也不多见……”</p>
方星河饶有兴致的问道：“央视里，喜欢这篇文章的人多吗？”</p>
“怎么不多？”</p>
刘静脱口回道：“10个同事里面至少有7个喜欢，我们主任感叹道：批判自由主义的人很多，但是如此有效的批判，居然出自一个高中生之手，叫人难以置信。”</p>
70%……</p>
剩下的那三成呢？都是自由主义的拥趸吗？</p>
方星河意识到，恐怕顶级官媒里也没有很干净，怪不得新闻联播这么急着过来立典型。</p>
“有效？”他忘掉之前所想，顺着聊，“不是有力量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