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没掺和，但是时代文艺和省台的年轻人来了好多，不是粉的围着方星河恭维，是粉的远远看着，等待机会合影。</p>
他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明星了，一举一动都流淌着星光。</p>
金社长酒兴很高，新加印的100万册也铺了下去，足够卖一阵子了，利润到手，没有售后，搁谁都得美滋滋。</p>
但是他没能美太久，下午1点钟左右，何老忽然给方星河打来电话。</p>
“小方，家长们一路举报到教育、文化、出版总署三大衙门，现在没人顶得住了，你准备一下吧，应该是周一发文。”</p>
噩耗传来，时代文艺那帮人当时就炸了。</p>
“草！特意赶在《焦点访谈》播放的日子通过决议，妈的这是恶心谁呢？”</p>
这个时间点，确实有些太巧，很难不让人多想。</p>
瞧这样子，看方星河不顺眼的人里，不乏位高之人啊……</p>
面对大家的愤怒、同情、安慰和鼓励，方星河什么话都没有说，面无表情对他们点点头，转身离场。</p>
一瞬间，女孩女人阿姨阿婆们就满腹心疼，看着少年的背影眼泛泪花。</p>
但是……当他坐上车之后，第一时间就握手挥拳，然后给王查理发去一条短信：“可以放出去了，开始吧。”</p>
终于等到今天了！</p>
原本加上盗版，可能也就是1，000万册的总销量，两三千万的总覆盖人数，不想看的人怎么都不会看。</p>
然而一旦被禁……</p>
保管有大批人两眼放光又偷偷摸摸的问小摊贩：“老板，你这有没有《苍夜雪》？”</p>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方星河深知人性，所以最初设计结构的时候，便是直奔着禁书去的。</p>
保守派：《苍夜雪》的结局滥用暴力，无底线复仇，大失水准！</p>
对不起，不这么搞真封不了。</p>
先锋派：《苍夜雪》的结局还不够劲，应该在一个更加悲壮的公开场合，进行一场更加盛大的审判，将荒诞癫狂推上另外一个高度！</p>
对不起，这么写干脆就出版不了。</p>
少女粉：你为什么要把陈苍写得那么惨？为什么不能让他活着实现复仇然后追求新的人生？</p>
对不起，他不够惨，就割不了你们的韭菜……</p>
水军头子在搞这些歪门邪道方面，可真是妈生的天赋异禀——上辈子没有系统的时候，大方就已经是打窝仙人了。</p>
他甚至安排好了一个更疯癫的计划，王查理正在外面忙的就是这事。</p>
查理已经联系好了两个盗版书商，准备分别放出一版和二版书稿，做自己的盗版。</p>
除了细节上的不同之外，那两版最大的区别，正是结局。</p>
在原始版里，陈苍的复仇更加盛大，他用毒药逼迫宋租德和校长等人爬山来到墓园，在楼夜雪的墓前完成了一场癫狂酣畅的审判，将他们的丑态刻画得淋漓尽致。</p>
但是这个结尾反而是最先pass掉的——太爽了，结构失衡，导致“陈苍已疯、楼夜雪是幻想”的隐喻不能正常构建，既失去了深度和厚重，也不利于虐粉。</p>
而二版去掉了后面的反转，太平衡，不够有冲击力。</p>
所以方星河全部弃用，选择未必是最好但是最有话题度的版本。</p>
但是前两个版本也不能浪费，悄悄转给盗版书商，到时候，对方该打什么宣传语，你方哥都替他们想好了——</p>
“冒死偷来！有书稿照片为证！方星河《苍夜雪》被大幅删改前真正的原版书稿！”</p>
“独家新闻！《苍夜雪》真正的原版结局竟因为太爽而未能过审！极致暴爽，血流成河，先睹为快！”</p>
读者们怕不是得疯？</p>
大部分人肯定愿意搞来再看一遍的。</p>
瞧，原本好多读者被虐到心塞，是不打算再看第2次的，结果因为好奇，又踏马看了一遍，又贡献出一大捧星光……</p>
而且那两家盗版书商一个南派一个北派，彼此敌视得很，到时候为了证明自己手上的书稿才是正统，指不定还得骂一架，一边卖力吆喝，一边降价，刚好跟当前版本的盗版凑一桌三国杀。</p>
舆论界怕不是也得疯？</p>
我们解读一个版本就够费劲了，现在想水一篇文章赚点稿费，还得被你再虐两次？！</p>
他们肯定会捏着鼻子看，看完继续吹或者继续骂，写出些新鲜观点。</p>
而这，仍然是热度。</p>
程一中阎烈山之流，只怕想破头皮都想不到，他们自以为的“对方星河造成的重大打击”，恰恰是助推他飞得更高的宝贵燃料。</p>
AI时代水军头子的含金量，公知们这辈子是别想搞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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