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的话，拍出影史经典也不是没可能。</p>
“艋哥，艋哥！”</p>
戚昊的呼唤让张艋回过神：“怎么了？”</p>
“我这样处理，你觉得行不行？”</p>
戚昊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第一次当导演他心里发虚，他需要张艋这个老手的建议。</p>
“行，非常行！”</p>
张艋还能说什么呢。</p>
我本以为是你坐在边上看我执导，没想到是我坐在边上插不上话。</p>
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p>
这毕竟是张艋的本子，张艋有张艋的表达，戚昊有戚昊的理解，二者肯定没有办法做到绝对的一致。</p>
因此，张艋还是有挺多机会发表意见的。</p>
只是戚昊也不会一味的听从，在交流和争执当中他也能够获得成长。</p>
而且戚昊也并不是只找张艋。</p>
一部电影想要诞生，肯定不能只靠导演。</p>
摄影、美术、策划、灯光等各个环节都需要贡献他们的专业能力。</p>
这部分人大多是科班出身，理论知识扎实。</p>
戚昊需要做的就是掌控这些人的能力，最终呈现出一个符合他标准的效果。</p>
连续拍了好几天的外景。</p>
剧组这些人不说对戚昊心服口服吧，至少再没有人会觉得戚昊只是一个摆设。</p>
而且戚昊还给剧组的人留下了工作狂的印象。</p>
他每天工作长达十二个小时以上。</p>
这部电影没有分AB组，两个执行导演也是打下手的命运，顶多就是偶尔有机会在张艋的指导下拍一些不重要的镜头。</p>
演员可以两班倒，工作人员协调一下也不用真的上工十多个小时，但是戚昊这个导演却是每天都在剧组从头待到尾。</p>
关键是他工作十二个小时丝毫不显疲态。</p>
在休息椅上歇个十来分钟，顿时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p>
没错，休息椅！</p>
有了系统版的休息椅，自然是可劲的造。</p>
如果不是担心表现的太夸张会被人送去切片研究，而且戚昊还要留出晚上的八小时进入训练空间，他说不定每天拍十六个小时。</p>
即便如此，《钢的琴》的拍摄进度也不算太快。</p>
戚昊毕竟第一次执导，他又不愿意将就，所以经常有很多镜头拍了一遍不满意，或者突然有了个新的想法，就再拍一个版本。</p>
反反复复的拍。</p>
拍完了也可以推翻重新拍。</p>
甚至有一场戏是拍完三天之后，戚昊又带着人回来重新拍的。</p>
张艋不得不提醒他，你这样搞很容易超支。</p>
国产电影的平均胶片成片比例是1:3，就是三尺胶卷拍一尺的戏。</p>
执导《阳光灿烂的日子》，姜闻烧了25万尺胶卷，成片比是1:15。</p>
戚昊虽然没有姜闻那边夸张。</p>
但是平均下来的消耗也超过了1:6，看得张艋无比心疼，如果换做是他来拍，他能做到1:2.5，甚至1:2的水平。</p>
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也超支。</p>
戚昊无所谓，超支就超支吧。</p>
姜闻是超支几千万，超支的让出品方想要提桶跑路，而他顶多就是超几十上百万而已。</p>
大不了咱就追加投资。</p>
时间很快就到了元旦，2009年迈着坚定的步伐走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