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40 章 道不同(5 / 6)

抱歉。”

总是温润清朗的贵公子此刻荒谬地发现自己十分无力,他看着盛鸣瑶,宛如溺水之人看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抓住。

“是我没能够保护好你。”

盛鸣瑶摇摇头,她能够感受到眼前人的无助,他身上的迷惘与悲伤,几乎快将盛鸣瑶这样敏锐地情绪感知选手压垮。

“若是如今,让师兄再次回到当日,师兄会如何抉择”

沈漓安抬起头,迷茫地睁开眼“我必然、必然会帮着瑶瑶”

“错了。”

月光散在了盛鸣瑶精致艳丽的眉眼上,朦朦胧胧得竟让人产生了一种不可直视的神圣感。

“我从来无需旁人的格外偏袒,也不愿倚靠那些特殊的帮助。”

“我只求,一个公平。”

“到是师兄,为什么总是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盛鸣瑶轻声一叹,“很多事情,分明与师兄无关,可师兄偏偏要掺和进来。有些时候,事情反而会因此而变得复杂。”

比如当日,游真真未尝没有要在沈漓安面前与盛鸣瑶一争高低的念头在。

“我知道师兄是想让我们所有人都好,这本无错。可师兄也该知道,极致的温柔在某些时候,亦是利剑,同样会将人伤得鲜血淋漓。”

因为很多人所求的不是那份均匀,而是期望着另眼相待。

神爱世人,世人非神。

更何况,偶尔就连神明,也会对某个人有特殊的偏爱。

如今想想,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偏颇,亦是作为人的乐趣之一。

“我之前问师兄的问题,师兄不必告诉我答案了。”

想通这些后,盛鸣瑶出豁然开朗,刚准备起身离开,不料却被沈漓安反扣住了手腕。

“师妹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得那个故事”

故事

从小到大,沈漓安与盛鸣瑶讲过很多很多故事,可盛鸣瑶莫名觉得,此时他指的,应该是那个富商的故事。

果然,沈漓安低低说道“我是小平。”

听起来没头没尾,然而盛鸣瑶知道他在告诉自己什么。

沈漓安在求助。

用盛鸣瑶略有几分现代的思维来看,沈漓安如今的情状,有些像是抑郁症的表现。

他早已习惯于自己的温柔假面,也固执地将自己囚\\禁于象牙塔之中,一朝破碎后,恐怕连沈漓安自己对着镜子时,都认不出自己的脸了。

镜中人,究竟是我,还是未被剥离的面具

亦或是,被温柔华贵的金玉包裹着的、最空洞的腐败与溃烂。

盛鸣瑶早就不再对沈漓安抱有任何期待,只想了却恩怨,断了因果,可这不代表她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漓安就这样颓唐坍塌。

“师兄知道我那天在惩戒堂里,一抬头,看到了什么吗

沈漓安想起那昏暗无际的惩戒堂,狼狈地别开脸,不敢直视盛鸣瑶的灼灼目光“惩戒堂里昏暗无光,并没什么好看的。”

“非也。”

回想起当日的场景,盛鸣瑶弯起眉眼,明亮的眼睛将泠泠月光都比了下去。

“我在看满天星河流淌,我在寻日月暗辉光芒。”

“我在想啊,再也没有生而为人,比活在这世上,更有趣的事情了。”

盛鸣瑶伸出

手,看着一片月色落在了她的掌心,随后飞来了一只小小的白色蝴蝶,看上去似是想要停歇在她的手掌之上,盛鸣瑶却倏地将手掌收回。

“万古长空,一朝风月。师兄为何总是执着耽于往昔苍茫大道上,入目所及,有的是瑰丽风景。”

沈漓安近乎着迷地看着这样明媚豁达的盛鸣瑶,他知道,自己永远做不到如此神采飞扬。

“我怕我总是不够好。”

“没有人能做到十全十美,就连圣人都有人批判其虚伪,又何况我们”

“无愧于心,无愧于行,不害人,不怨己这就是我的浅薄之见。”

盛鸣瑶耸了耸肩,温热的掌心落在了沈漓安的手背上,像是一壶被煮沸的月光,看着清冷,可肌肤接触之间,尤为滚烫。

借着夜幕掩盖,沈漓安没让任何人发现他耳根上顺着秋风悄悄爬上的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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