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还知道盖一层遮羞布,有的索性将这份没来由的不喜放在了台面上。
也是因此,看到盛鸣瑶光明正大的站在擂台场上,很多人都觉得热血沸腾,就好似是他们自己站在了擂台上一样,向所有过去经历过的不公宣战。
大荒宫的弟子发笑,不过是因为般若仙府那群人自鸣得意的模样罢了。
朝婉清的天赋是“莲花”又如何
“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师妹。”秋萱双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袖子,繁复的花纹几乎被她揪成了一团,“那朝婉清毕竟是金丹初期,还是从高位跌下来的境界,比别的同境界之人都更加稳固。也不知阿鸣能不能应付。”
一位长乐派弟子好奇的凑了过来“咦你们这位难道没有金丹期吗”
本章节
不等秋萱开口,已经有一位大荒宫的外门弟子摇头,替她解释道“阿鸣师姐才修炼了二十年,刚刚筑基后期呢”
“原来是这样吗那朝她一个金丹初,和人家刚刚筑基后期的弟子比什么”
对啊,比什么
众人细细品着这句话,除去般若仙府一些人外,其余门派零零散散前来观战的弟子彼此交换着眼神,暗藏着不屑和嫌弃。
以跌落境界的金丹初对上刚刚到筑基后期的弟子,般若仙府这不是摆明了要欺负人吗
其中有一个弟子傻乎乎地开口“为什么要用金丹对筑基”
“因为他们不要脸”
少女脆生生的声音传来,秋萱抬头一看,原来是阮绵从云间斗的场子溜了回来。
小姑娘竖着双丫髻,一蹦一跳的样子活泼俏皮,让不少弟子想起了家中幼妹,或是邻家的小姑娘。在对上阮绵时,不自觉地少了几分警惕,多了些宽和。
可爱到毫无攻击性,这样的女孩子是很难让人提起防备备心的。
“人家怎么不要脸了”秋萱接收到阮绵的暗示,十分配合地接口,伸手点了点阮绵的额头,“绵绵,你知道不要脸是什么意思吗”
阮绵犹豫了一下,小小地点了点头“反正就是不好的意思。”这么说着,她刻意将目光投到了韩怡月身上,扩大了音量“反正这群丑八怪就是不要脸,贱蹄子”
“你说什么”
“阮绵”秋萱先旁人一步严肃地开口,“不要说这些脏话你这从哪儿学来的越来越没有分寸。”
见有戏看,不少弟子将注意力从赛场上分出了一些,瞟着大荒宫所在的位置。
阮绵一句话都没说,光是可怜巴巴地站在那儿,已经有一位点月楼的女弟子心生不忍,开口劝慰“道友不要生气。小孩子不懂事,也许是路边听到,随口学来的呢”
“不是随意听到的”阮绵咬住下唇,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伤心事,顿时红了眼眶,圆溜溜的杏眼里盛满了泪水,“就是那日,她们骂我的。”
“就因为我认错了人,上去喊了一句阿鸣姐姐,就被她们当街拦住,那几个姐姐对我说了好多好多这样的话,其中几句就是这个。”
“所以,这些话是不好的话吗”阮绵歪着头,看着面前陌生的女修,甜甜一笑,“谢谢姐姐为我说话,以后绵绵再不说了。”
本章节
这是什么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阮绵这一出,顿时萌化了周围陌生的修士,无需秋萱再为她搭戏,已经有人愤愤不平地开口“是谁当街骂你”
“是啊是啊,这不是欺负小孩子吗”
“没错绝不容许吾辈修道者中留有这样的败类”
听着众人义愤填膺的话语,阮绵怯怯地指了指不远处看台上的韩怡月“我记得,有那个姐姐。”接着,她又犹豫了一下,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擂台场中央的白衣身影,“还有那个姐姐。”
韩怡月也就罢了,居然还有一向以温婉清纯著称的朝婉清
“婉清仙子”有男修士想也不想的反驳,“小妹妹,你是不是记错了或者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他下意识觉得朝婉清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当即有人反驳道“凭什么说到朝婉清,你们就觉得是误会”
“就是。早就觉得那朝婉清很奇怪,你看她身边那几个啧。”
这些人几乎都在朝婉清手里吃过哑巴亏,心中有气,自然没有收敛声量,反而故意扬声,巴不得让人听见。
对面那的韩怡月听见这话后气急,她自觉和朝婉清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有心想要反驳。
韩怡月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被眼疾手快的般若仙府弟子噤声。
田虚夜和常云作为监护者,都在各自密闭的防护罩内,因此并不知晓此番风波。
韩怡月虽有韩家大小姐的名头在,可她生母出身青楼,一直为人诟病耻笑。韩怡月一着急时,总会有一些粗鄙之语出口,也是这个缘故。
她有心想要摆脱自己的过去,却始终不敢正视,走上了和锦沅截然相反的路。
原先还想为朝婉清说话的人顿时闭口不言,另一波被掩埋的声音变得清晰可闻。
“我早就想说了,那朝婉清总是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其实最喜欢在一旁煽风点火,看人替她出头。这都好几次了”
本章节
见有人带头指责,曾经被朝婉清欺负过的人自然也卡死站出来指责。一时间真真假假混杂,将朝婉清温婉清纯的“婉清仙子”名头毁去了大半。
阮绵乖乖地坐在了大荒宫众人之间,眨巴着大眼睛,再也不多说一句。
既然朝婉清喜欢用这样的手段对付别人,那就别怪自己用同样的手段恶心回去。
想到朝婉清,阮绵又摸了摸自己腰际的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