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衡:“……”
祁殊:“……”
祁殊:?
就隔着一个拉开纱窗的窗户,就这么两分钟的功夫,是走了一段什么他没有参与进去的,还不能被人发现的剧情吗?
贺衡:“……”
贺衡隐约听懂了杨昊想要表达的意思,又抹了一把脸,谨慎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一个连喝酒都没喝过的小同学的脑子里应该不会有那么十八禁的内容。
不应当。
顶多也就是自己哭的时候,自己的室友友好和善地陪在旁边安慰一下自己这样团结互助的感人剧情。
“没事儿,爱什么剧情什么剧情。”
贺衡叹了口气,转了个身撑在窗台上,“反正我哭了这个剧情已经深入人心了。”
祁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所幸贺衡看得还挺开,自己缓了一会儿就成功死灰复燃,回味了一会儿自己刚才的心路历程,还是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就能□□化身孟姜女。
“是‘鬼哭’,跟你没关系。”
祁殊跟他解释道,“怨气越重的鬼影响力越大。这只小鬼还好,本身怨气不重,又在净魂阵里待了一天,影响范围小,没出什么大事儿。”
贺衡对某些玄学专有名词还是有点茫然。
“鬼哭……就是鬼在哭吗?”
贺衡一时之间有点质疑自己的表达能力,他措了一下辞,避过专有名词的解释,直接发出疑问,“昨天这只鬼也哭了,怎么昨天就没事儿,今天就酿成了惨案?”
“昨天它只是哭了,并没有引动自身怨气。”
祁殊隔着玻璃门指了指那只小鬼手上的玩具熊,“可能是它太喜欢那只玩具熊,团团一碰就生气了,也可能是净魂阵里待了一天,正逢怨气化净,刚刚是最后一波怨气汹涌倾泻,它一时之间没控制住——反正是怨气随着它的哭声传到了阵法外。我和团团多少都能抵抗得住,但你没有修行过,又天生阴阳眼,被怨气影响了。”
贺衡喃喃:“无妄之灾……”
团团有点心虚,主动用尾巴尖尖勾了勾他的手腕。
贺衡倒也没真生气,顺着它的尾巴顺了顺毛,一时之间不敢进屋:“那现在怎么办啊,它现在还在哭啊,我一进屋是不是还他妈得跟着哭?”
“应该不会,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祁殊往屋里仔细看了看,挺确定,“它怨气本来就被净散得差不多了,后继无力,刚刚又哭了那么一通,现在怨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贺衡点点头,总结道:“所以它把自己哭没电了。”
祁殊:“……”
虽然感觉奇奇怪怪的,但也不是不能这么形容。
祁殊在心里大致算了算时辰,又仔细看了看这只小鬼哭得分外投入的架势,“怨气已经要散尽了,它再这么哭下去怕是要伤元气,到时候就更不好投胎了。”
虽然贺衡上回已经在鬼差面前露过一次脸,也用“自己新收的徒弟”这样的理由遮掩了过去,身份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贺衡原本就因为天生阴阳眼的缘故容易沾染阴气,总这么三天两头地跟鬼差打照面,说不好就来个阴邪侵体,倒不如出去避一避。
“不用,你顺便把我送走最好了。”
贺衡想起刚才自己哭天抹泪和杨昊对视的一瞬间就恨不得整个人都蒸发在阳台上,有气无力但求一死,“要不是晋江严禁宣扬自/杀情节,我现在就从这个窗户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祁殊叹了口气,在阳台给无意中救了自己室友一命的晋江诚心实意地上了一炷香。
虽然已经猜透了地府的意图,但送鬼魂去地府投胎怎么也绕不开鬼差引路,祁殊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捏着鼻子召来鬼差送走了那只眼巴巴抱着毛绒小熊叫妈妈的小鬼。
团团尾巴甩得啪啪响,老大不乐意:“明明都撕破脸了,再叫它们过来多没面子。”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撕破脸。”
贺衡故作成熟地捋了捋它的尾巴,“你还小,不懂。”
团团:“……”
团团翻了个白眼,把自己的尾巴从他手里抽出来,“不好意思,我们猫一岁就算成年,算起来我已经十来岁了,我儿子的儿子都该满地爬了,你呢?”
贺衡:“……”
哑口无言。
祁殊听不下去了,帮着贺衡拆它:“冷静点,你没有儿子。”
“但我有小母猫,”
团团舔舔爪子,“今年春天我们还一起蹭蹭蹭来着……唔,我好喜欢花花,可是小白好喜欢我,我们可以一起蹭蹭蹭。”
祁殊:“……”
贺衡:“……”
隐隐约约好像有车轱辘从我脸上轧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