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想了各种缘由,甚至已经为这两年得出了最合理的结论,却万万没想到,原来在薄翅的想法中,两年居然是代表着这个含义。
那这是不是说明……
薄翅其实已经放下了那些年少轻狂,是认认真真的想和她在一起?
郁昭不知道,也不想在薄翅面前提及明松芮的存在,她的心头升起微弱的希望,就像是在废土里艰难破土的绿苗,带着这份隐秘而侥幸的喜悦,舒缓着眉眼,噙着笑道:“两年长着呢,到了那一天再说。你吃完了吗?吃完我们就一起回去休息,你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提到上班,薄翅顿时戴上痛苦面具,只觉这饭都不香了。
有一搭没一搭的吃完后,她放下筷子,满含愁苦的起身:“回去休息。”
郁昭跟上她的脚步,不明所以的问:“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薄翅不好意思抱怨,默然两秒后深沉开口:“今天出去谈合同的时候,没能在气势上碾压对面,我在复盘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
很稳,这话比哭嚎着不想上班更高大上。
郁昭听了之后,一定会觉得她是个成熟强大又谦虚的总裁,继而疯狂的崇拜她?
薄翅在内心小得意的想着,刚生出窃喜的念头,就听身边人迟疑的开口:“可能是因为你太矮了?”
太矮了……
矮了……
薄翅如遭雷劈,步伐凝固,僵着脖子一点点的扭头,看着她难以置信道:“你骂我矮?!”
郁昭一愣,赶忙解释:“不是,只是你作为公司的总裁,脸实在是太嫩了些,虽然平时总是冷着脸来增加气势,但乍一看,还是像个刚出学校的小学妹……”
薄翅神情恍惚:“你还嫌我小?”
郁昭百口莫辩,连连摆手:“没有,我只是想建议你以后让其他人出去谈工作,许助理就很成熟稳重,比较适合外交这种工作。”
薄翅委屈不已,眼眶渐渐泛红,加快脚步闷头向前冲,只留下一句气话:“你这么喜欢她,那你去找她啊!”
她都已经这么努力的完成工作了,郁昭不仅不夸她,还觉得她哪哪都不如别人好。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薄翅还能坦然承认,但这话从郁昭口里说出,她霎时心态裂开,酸涩的只想爆炸。
别看她个矮脸小,跑起来那叫一个快,郁昭愣是没追上她。
所幸薄翅没有她家的钥匙,郁昭紧追到家门口时,就见小姑娘站在大门前,脑袋抵着门上的大红对联,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郁昭无奈的掏出钥匙,一边开口一边哄道:“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冷静了会,薄翅也从委屈中挣脱出来,见她给个台阶,当即扭扭捏捏的转头道:“哼!”
郁昭险些没笑出来,不仅是因为薄翅太可爱,更因为少女的额头处,压了一小片对联上金红的粉,亮闪闪的十分惹眼。
郁昭怕薄翅误会,艰难忍住了笑意,继续开口认错:“其实我没有骂你嫌弃你的意思,矮一点没什么不好的,也就是看起来不成熟,显的你很幼齿,和我心中的总裁形象完全不同,甚至称得上南辕北辙,但——”
转折的话尚未说出口,脸黑下来的薄翅就一把打开门,比之前更火大的走进去,还反手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郁昭在外呃了声,随后摸了摸鼻子,重新扭动钥匙开门。
这回她不敢再说什么了,老老实实的闭上嘴,拿起拖把当个透明人。
薄翅则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抱着衣服就去洗漱。
路过走道时,两人面对面撞上,她顿时凶狠的踩了踩郁昭手里的拖把头,动作幅度大的郁昭都担心她脚一滑,反过来把自己踩摔了。
幸好这样的惨案并没有发生。
等郁昭勤勤恳恳的打扫完小家后,薄翅也洗完了出来,浑身肌肤白里透粉,就连翻白眼都是美人在嗔怒。
郁昭愣愣的看着她进入房间,突然有些心跳加快。
等她迟疑着进入浴室,嗅到空气里独属于少女的清甜香味,看着那勾人的蕾丝三角随意的搭在一边后,那股子口干舌燥瞬间加剧成心猿意马。
过了半晌,薄翅放下吹风机,乌黑的长发略微蓬松的拢在背后,看着刚出浴室的郁昭,阴阳怪气的哼道:“怎么,不想和我用一个吹风机,所以连头发也不洗了?”
“不是。”郁昭的脸泛着红,不知道是被热气熏蒸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她将头发扎成了丸子头,露出修长的脖颈,看起来干脆利落:“只是要做其他事,担心吹头发会耽误您的兴致,所以没有洗。”
薄翅摸不着头脑:“我的兴致?我什么兴致?”
郁昭舔了舔唇,眼中泛着紧张与热
烈,她走到薄翅面前,一手撑住椅子,一手落到薄翅的裙摆边沿,若有若无的轻抚着薄翅细腻温软的肌肤,低着头喑哑道:“金主大人的兴致,当然是做.爱做的事。”
“您放心。”她勾唇一笑,见薄翅没有露出抗拒的姿态,便得寸进尺的顺着裙摆往上走,声音撩人的暧昧道:“我这几天做了不少功课,一定不会让您觉得那两百万是白费的。”
薄翅傻眼到这会,反应过来急忙哎哎哎的叫:“我是金主,不应该是我啪你吗?”
“嗯?”郁昭歪头:“您说错了,作为金主不是该享受的吗?我怎么好又拿您的钱,又让您满足我?”
薄翅:“!”
对哦!
既然她是金主,那就应该她躺平才对!
弄懂了两人之间的地位,薄翅抬手抱住了郁昭的脖颈,还娇气道:“我不要在椅子上,我要去床上做。”
郁昭自然顺从的把她抱到床上,倾身伏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