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陡然锐利,气势汹汹的将笔拍到桌上:“欺负我老婆?谁给她的胆子?给我立刻砸钱澄清反驳,再把她之前干过的好事通通曝光!”
郁昭只说了不用雪藏,那她把陶素做过的事情摊到明面上,应该不要紧?
薄翅心态良好的想着,见笔被自己拍坏了,当即默哀了两秒,随后顺理成章的下班回家。
刚进入浴室洗澡,专属于郁昭的电话铃声忽而响起。
薄翅浑身是水,匆匆擦着手接通了电话。
“陶素的事情是你帮我解决的?”郁昭的声音里含着笑,令薄翅一听,脑海中就浮起对方专注温柔的眼睛。
“谢谢,我刚拍戏结束,魏导和我说出事的时候,我还在想该怎么收拾陶素,没想到你已经帮我摆平了。”郁昭说到一半,忽而听出了什么,语气微妙了起来:“你在洗澡?”
薄翅应了声:“对啊,你也早点洗澡休息,不要累坏了身子,有我这个金主在,外面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帮你全部解决的!”
郁昭的声音微低,似乎是不想让别人听见,尾音拖的长长的,像是在引诱又像是在撒娇:“金主姐姐对我真好,我好想和姐姐一起洗澡。”
“?”薄翅的脑袋上冒出问号:“这两句话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没有哦。”郁昭闷笑道:“我就是单纯的想和姐姐洗澡。”
薄翅小脸一红,咕囔道:“那你得先回来。”
郁昭逗她:“我回去了,姐姐就陪我一起洗?”
薄翅哼了声,故意道:“别说是一起洗,只要你回来,让你做什么都行。”
电话那边传来明显加重的呼吸声,过了两秒,郁昭隐忍的声音传来,喑哑中带着欲.念:“这可是你说的。”
薄翅顿了顿,忽而有些后悔。
虽说郁昭还要拍一段时间,不可能这两天跑回来,但憋的越久,爆发起来不就越猛烈吗?
到时候受罪的还是她啊!
薄翅顿时怂了,弱弱道:“我、我说着玩的……”
郁昭无动于衷,意味深长的一字一顿道:“那姐姐继续洗,记的洗、干、净、哦。”
薄翅:“……呜。”
这种大灰狼虎视眈眈的语气也太可怕了!
等郁昭回来,她真的还有机会下床吗……
薄翅被自己坑麻了,晚上睡觉时都梦到旖旎暧昧的场景,在酣畅与极乐中苏醒后,她却见房间里安静而空荡,身边没有熟悉又温热的身躯,寂寞的令人产生了极大的落差感。
她沉默片刻,心头涌上孤独感,忽而从床上坐起,在衣柜里找出郁昭穿过的衣裳。
被衣服包裹时,她仿佛又回到了郁昭的怀里,嗅着那淡淡的香水味,她的脸颊越来越红,最终闭上眼,将游走的手指幻想成郁昭的安抚。
独□□藉的孤寂久久不散,薄翅总感觉少了什么。
她咬咬唇,心中冒出一个念头——反正郁昭回来也是要折腾她,她不如闹个大的?
这样一想,她顿时没了后顾之忧,打开手机找到郁昭,眸泛春.水的打下一句话:[下面的语音,你只能戴着耳机自己一个人听。]
发送完毕后,她眼尾薄红,呼吸轻而急的按下语音,在静悄悄的夜里,清媚的低吟道:“唔……阿昭……”
夜间
下了一场雨,雨水滋润着花朵,显的更娇艳欲滴。
助理照常在清晨来找薄总汇报工作,只是说完之后,她却忍不住担心道:“薄总,您是不是有些感冒?脸颊看起来好红啊。”
薄翅愣了愣,看了眼一旁的手机,这回连耳尖都泛了粉。
她摇摇头,故作平静道:“没事,你先下去。”
助理只好顺从的离开。
等到办公室里只剩薄翅一人,她顿时捂住脸,哀叹一声:“我昨晚绝对是被鬼上身了?悄悄弄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发给郁昭啊啊啊!”
天知道她一早被手机震动吵醒时有多懵逼,发现了郁昭发来的话后有多羞耻,越是回忆昨晚的一切,她就越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来。
不过是和郁昭分开了一段时间而已,她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薄翅对自己恨铁不成钢,抱着脑袋在办公室里呜呜呜。
助理过了会脚步急促的推门进来,一眼瞧见她这副模样,顿时脚步一顿,话语卡壳。
两人四目相对,助理下意识的关上门,重新开始敲门。
薄翅反应极快的坐正身体,高冷道:“进来。”
助理目不斜视的走进来,仿佛刚才无事发生一般的开口,严肃道:“薄总,泰安医院刚才打来电话,说您缴费的那床病人突然心率加快,血压过高,需要征求您的同意,进行紧急手术。”
泰安医院?病人?
薄翅慢了半天才想起这是郁昭的院长奶奶,一个激灵赶忙道:“我同意,你让他们赶紧动手术,无论如何都要把人救回来!”
等助理听话的照做后,她又察觉出异常,皱眉道:“郁昭前段时间还说院长的状态稳定了,只需要慢慢调养就能出院,怎么这时候突然恶变?医院那边怎么说?”
助理正色道:“医院说是受到了一些刺激,而根据我的调查,这件事应该和陶素小姐有关——在老人出事之前,陶素小姐不知为何找到了医院,进入病房与老人聊了半个小时。她走之后没多久,护士就发现老人的状况不对,紧急打来了电话。”
“陶素?”薄翅捏着笔的指尖用力到发白,神情里带着冷意:“又是她……也对,她毕竟和郁昭认识,一旦想报复,轻易的就能找到郁昭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