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不会遵循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一套。</p>
也不知道是谁，将吃了一半的鸭梨丢向几人。</p>
钱谦益大怒，指着那百姓厉声呵斥。</p>
这下子算是捅了马蜂窝。</p>
泥块、石子，甚至是包子、鞋子，各种杂物如雨点一般飞了过来。</p>
几人吓得魂飞魄散，抱头鼠窜。</p>
幸好外面有五城兵马司的人维持秩序，及时护着一行逃出人群。</p>
来到人少的地方。</p>
几人这才察觉，每个人都被砸的满头是包。</p>
黄道周最是倒霉，鼻梁被砸中，鲜血长流。</p>
钱谦益一只眼睛被砸的乌青。</p>
发簪也不见了，披头散发，看上去甚是狼狈。</p>
柳如是也没有幸免，一身锦衣，污迹斑斑。</p>
见几位平日里风度翩翩、风流儒雅的东林党人，此时狼狈不堪，柳如是忍不住想笑。</p>
又见钱谦益一副糟老头的样子，她的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丝憎恶。</p>
柳如是本就是出身贫苦，自幼被掠卖到吴江为婢，处于妙龄的时候又被卖为歌姬。</p>
寻常百姓的苦，她自然是深有体会。</p>
云逍能为天下百姓发声，向皇帝建言取消三饷。</p>
而钱谦益等人，却是为了南方商人的利益，连平时挂在嘴上的德行、节操，统统都不要了。</p>
以前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痴迷钱谦益的才学。</p>
将云逍与钱谦益放到一起一对比，反差就太大了。</p>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p>
“能够说出这番话的人，志操又是何等高洁？”</p>
柳如是看向白云观，眼神变得迷离。</p>
谁知却牵动了下巴上的伤，痛得她吸了一口凉气。</p>
她轻哼了一声，咬着贝齿，牙根直痒痒，“小道士，今天的事情不算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