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神色动了动。</p>
他一向喜欢记住这些巧合。</p>
在他心里，每一个宗门都有自己的秘密，每一个国度也都有，他如今的身份只不过是给他增了一块保命符，让旁人不敢轻易动他。</p>
可若是他想要从宗门，从国度得到些核心的东西，那.就必然会被卷入那些秘密中，哪怕他是无相古族的族人，也不例外。</p>
而就在这时，远处闪过一道白影。</p>
素素姑娘玉足踏地，翩然而至，准时准点，准备“陪太子爷读书”，一起制皮。</p>
木裂阳冷冷瞪了她一眼，道：“汪长老，照顾好上使。”</p>
他特意在“照顾”两字处重重落音，似是藏着莫名的威胁。</p>
汪素素娇躯一颤，垂首道：“素素.明白。”</p>
当日</p>
两人再度一起制皮，兽皮是初级妖兽皮。</p>
汪素素认真地教他，而因为靠近，期间难免会有肢体触碰。</p>
前些日子，宋延但凡不小心触碰到她，哪怕只是衣袖，她都会如受惊兔子，踩尾小猫，触电般一惊一乍地缩手，然后故作无事地继续教他。</p>
可今日，在无意触碰后，她却不再动了。</p>
伴随着的是呼吸急促，胸口起伏。</p>
宋延联想到刚刚“汪素素和木裂阳之间的互动”，忽然明白了过来。</p>
素素师妹是想传达她本是纯洁女子，如今只是被逼无奈，才努力地想向他靠近，然后在半推半就之下陪他上塌，服侍好他。</p>
宋延乐了。</p>
若不是他知道素素师妹是什么样的老狐狸精，还真被此时的演技给骗过去了。</p>
不得不说，路数挺深。</p>
所以，很快</p>
当两人小指和小指即将再度碰到时，宋延如受惊兔子般缩回了手。</p>
汪素素呆了半晌，旋即咬了咬嘴唇，眼中流露出我见犹怜的失落之色，但失落之色一闪而逝，她又恢复了笑容，好像根本没有因为少年这小小的动作而受伤。</p>
宋延则是干脆坐到她对面，取出皮，故作笨拙地制了起来。</p>
对他而言，这可是好不容易重新拥有的“合法增寿时间”。</p>
境界越是往后，所需的推演寿元就越多，他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尽可能平稳，不去刺激任何人，也不想发生任何意外。</p>
午后</p>
宋延主动结束今日的制皮，而往听雪宫去了。</p>
面条很快上来了。</p>
宋延吃了一口。</p>
不对劲。</p>
味道太好了，也做的太认真了，绝不是安莉的手艺，而是某个生怕他产生恶感之人出来“鱼目混珠”了。</p>
他下意识地想放开神识去验证自己的猜想，可想了想还是作罢。</p>
既想要在寻常安稳日子里寻找“护念”，那就尽可能要避免这种“作弊法”。</p>
安莉并没有陪着他吃面，甚至连看都没看，她还在远处炼丹，面无表情地炼丹。</p>
宋延吃完面条，想了想，又主动把碗筷洗了个干净，然后去丹房道别。</p>
安莉无动于衷。</p>
宋延独自离开。</p>
外面，鱼玄薇将“冰柩玄杀阵”的拓本给他，同时小心试探着问：“安丹师的手艺，还行吗？”</p>
宋延无语地扫了她一眼，道：“你下的面吧？”</p>
说罢，他也不待鱼玄薇回答，直接离开了听雪宫。</p>
入夜，宋延拿起《冰柩玄杀阵》和《鬼婴真经》翻阅了起来。</p>
前者想要印入面板颇为困难，想来需要花费些时间。</p>
后者，却是比章韩版的《鬼婴真经》全面了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