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山有些想不通。</p>
将信件收起了，杨正山在书房中沉思了许久。</p>
但最终他放弃了，因为他实在是猜不透延平帝的想法。</p>
而且他远在重山关，无论是朝堂上还是皇城内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太大的牵扯。</p>
想不通那就只能作罢。</p>
不过他还是给武铮写了一封信，让他多关注一下秘武卫。</p>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不是杨正山所想的那般简单。</p>
夜黑风高时，山河省濡河南岸，有两批人马正在河岸上厮杀。</p>
厮杀双方的动作都十分敏捷，一招一式都是取人性命，刀光剑影之间，一团团热血喷涌洒落，不过片刻之间，河岸上就躺了一地的尸体。</p>
漆黑的夜色下，卫岑手握一柄短刃挡在吕华身前，而吕华背上还背着一个人。</p>
此时的吕华显得非常狼狈，他望着漆黑的河面上，俊逸的脸庞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条伤疤，伤疤从他左侧的额头开始，划过鼻根蔓延至右眼下眼睑。</p>
皮开肉绽，血污占满了脸庞，如果不是仔细敢，都认不出这是那个从容俊逸的镇北司提督。</p>
突然，吕华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船来了！”</p>
“提督大人，你先走！”卫岑面色凝重的说道。</p>
“别废话，能走几个是几个！”</p>
吕华冷声呵斥了一句，尔后身形一跃而起，如同鹏鸟一般从河面上划过。</p>
可就在这时，卫岑突然喊道：“提督大人小心！”</p>
嗖的一道破空声响起，卫岑骤然拔地而起，冲天三丈有余，噗嗤一声，一支箭矢贯穿了他的肩膀。</p>
吕华落在船上，回头望去，只见卫岑正在空中坠落下来。</p>
“卫岑！”</p>
“老大！”</p>
周围正在搏杀的秘武卫见此，忍不住惊呼出声。</p>
“你们护老大上船！”</p>
丁三扫了一眼丁四，喊道。</p>
丁四也不再迟疑，连忙抓起摔在地上的卫岑，朝着船的位置丢去，“提督大人，接住！”</p>
站在船上的吕华将背上的人放下，接住被扔过来的卫岑。</p>
“玛德！”</p>
卫岑缓过劲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p>
那一箭射在他的肩膀上，他还没觉得什么，可丁四抓在他的肩膀上差点没把他疼晕过去。</p>
“上船！”吕华喊道。</p>
丁三一刀斩杀面前的敌人，趁机朝着后方的河面望去。</p>
那艘船很小，只是一艘渡船而已，顶多也就承载十几个人。</p>
“提督大人，你们走吧！”</p>
吕华望着岸上的战斗，脸色无比的难看。</p>
“走！”</p>
他没有再拖拖拉拉，继续犹豫下去，可能谁都走不了。</p>
反而如果他们走了，兄弟们还能跳河逃走。</p>
船桨划动，船只缓缓驶入河中，只是眨眼间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下。</p>
而岸上的战斗也很快结束了，在船只消失的下一刻，岸上的丁三丁四等人就直接跳入了河中。</p>
一时间河岸上只剩下一片尸体和十几个身穿黑色劲装的身影。</p>
这时，一个身穿真青色双袖襕蟒圆领长袍，披着绯色纻丝斗篷，手提一把长弓的身影来到河堤上。</p>
他用一双狭长眼眸望着漆黑的河面，脸色有些难看的呵斥道：“一群没用的废物！”</p>
周围一众劲装武者闻言却是不敢反驳半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