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功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宁冱,我听说小二为了习武,已拜得贾先生为师?”
宁冱点点头道:“不错,原本因二殿下身份尊贵,家师不愿收其为弟子,不过二殿下一再坚持,加之先王也替二殿下说了几句话,家师就勉为其难收了二殿下这个弟子,传授其青云宗绝学。”
听得范立业习得青云宗绝学,范建功双目微动,问道:“那你可算得上是小二的师兄了?”
宁冱忙低头说道:“王上,二殿下身份尊贵,臣不敢以师兄自居。”
犹豫了片刻,宁冱试探道:“王上莫非怀疑?”
范建功看了宁冱一眼,没有说话。
宁冱心中一惊,忙行礼道:“是臣失言,还望王上恕罪!”
范建功摆摆手道:“你先去,记得将元夕入城的消息告知冯副帅一声。”
宁冱行礼告退。
屋内只剩范建功一人。
拍了拍手掌,有小太监推门而入。
范建功说道:“吩咐下去,晚膳就摆在书房,另外把小二也叫过来,与本王共进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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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北趴跪在地上,满眼尽是泪水。
只有经历了痛苦之后,人才会流出这么多泪水来。
此时的叶北,是身上痛,心中苦。
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被人按住的他,连疼得打滚的权利都没有。
被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的叶北,身上一共坐了四个小太监,死死地按住他的四肢。
他的身上竟然一道伤痕都没有。
范建功说得不错,侯貂寺招呼人的手段,很有一套。
坐在叶北身前的侯貂寺看着趴在地上的叶北冷笑道:“想不到啊,你叶北叶公公还有这等本事!少了那个东西还能这般硬气,本貂寺倒是佩服的很。不过你也别高兴地太早,之前这些,不过是些开胃小菜罢了,你叶公公吃不够,咱家一道一道的给你上。”
疼得快背过气的叶北带着哭音说道:“貂寺大人,我,我该招的都招了,你就饶了我!”
“都招了?我看未必!”
侯貂寺阴笑一声,站起身来,蹲在叶北身边。
手在叶北后背上滑过,侯貂寺啧啧称赞道:“好光滑的背脊,想不到你还有这般好皮囊。”
说完,俯身将脸贴在叶北后背之上,慢慢向上滑动,滑到叶北耳根处时,轻声说道:“你若全招了,本貂寺定会向王上求个情,免你一死。”
感受到耳根传来一阵热气,叶北不由自主地将头像一旁偏了偏。
还没等他开口,恼羞成怒的侯貂寺一把按住叶北的后脑勺,恨声说道:“怎么?还嫌弃了咱家不是?”
脸死死贴在地上,叶北努力地张了张嘴,费力地说道:“没,没有,我,我不是故意的!”
好在此时四肢不再传来针扎般的疼痛。
之所以是针扎般的疼痛,是因为按住他四肢的四个小太监,没人手中都捏着一根银针。
他们扎得并不狠,可就是疼。
侯貂寺拍了拍叶北的脸蛋,又掐了一下,随后一手抓起叶北的头发,向后拉去。
被拽得扬起头来的叶北求饶道:“貂寺大人,我说得句句是实话,可能那日是我看花了眼,才敢在魏帅和二殿下面前胡言乱语的,我真的没什么同党的。”
侯貂寺松开了手,一巴掌甩在叶北后脑勺上,骂道:“你当咱家好糊弄是么?你一个阉人,若你与他元夕没有勾结,为何甘愿冒着掉脑袋的危险为他说话?”
叶北被打得一脸撞在地上,鼻子和嘴巴都流出血来。
这一撞,叶北的眼里又流了出来。
他抽着鼻子呜咽道:“是我被人灌了迷魂汤,一时失了心神,貂寺大人,求求您,我去跟王上说,是我眼瞎了,看错了,没有的事儿。”
侯貂寺大手在叶北后脊上来回游走,淡淡说道:“迷魂汤?那本貂寺倒是要说说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迷魂汤,会这么好喝?”
背脊上传来阵阵酥痒之感,叶北很想动动后背,却又不敢,只好咬着牙忍着。喘了几口粗气之后,他说道:“我说,我什么都说,貂寺大人,我把我知道的,都说给您听!”
侯貂寺面露阴险的笑容,一拉叶北的亵裤,啪啪地拍了几下,又揉了几下,站起身来背着手说道:“咱家就是不明白了,为何很多人非要吃了点苦头,才愿意说些实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