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淡淡的药香可以闻的出来,是上次他给她上药用的那种药物。
“谢谢你。”她目光一沉,幡然醒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沉滞神情,会沉静在他的温柔中,悄悄迷惑的避开他的目光。
他的武功不低,在宫中可以自由来去自然不在话下,他做的事情一直让她看不透,她知道不简单,却不愿去想。
“不用谢,我生来就是太子,偷偷跑出来是想要从此逍遥江湖,没想到会遇到我最喜欢就是炼药,我会找到一切我需要的药物的。”端木旭泽话说的颠三倒四,有些奇怪,他背手倚在八角亭墨红色的石质圆柱旁,平视远方的视线微有暗淡。
“奇奇怪怪的,既然你都要回去了,相识一场,你还送我这么多珍贵的药材,我也送你一个东西。”白如尘把接过的药放在身边的石凳旁,从身上找了找,看见脖子上一块翡翠玉石倒是晶莹剔透,摘下来递给端木旭泽。
“哪,这个送给你,换你的药你该不知亏了,回去后不要想着吃亏,在来找我了。”她随口的一句话,说完就有些后悔,这不是提醒他们想起那天他给她上药的事情么?他还因为怕吃亏,要用吻来换。
她脸色微红,低下头,红润的唇角微抿,微有不适。
“不会了,不会了……”他凝滞的话音越说越低,木然神情,深藏着伤感。
他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顽劣把话说回来,看着夕阳的目光在这个时候微微动了动,霞光照在他白皙的脸上,耀出一层红光,他的身子却在这个时候不经意间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该走了,希望你会幸福”端木旭泽说的话有些哽咽,话说完,急不可待的纵身一跃,脚尖在空中轻点过几下,仿佛逝去的神谛,消失在七彩霞光中不见了踪影。
一丝凝滞,目光中微微落空,欲言又止的唇瓣凝在半空,白如尘伸手摸上身边精心包裹好的布包,忽然有种淡淡的心酸划过心头,眼角有种干涩。
想想身边,不用防不用猜,就算不知道身份,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也提不起警惕的人不多,能给她一种轻松的感觉,和她能说得上话的人更少,看着他走,知道再见遥遥无期,居然有一丝的不舍。
拿出一瓶药,默默把玩在手里,轻轻揭开瓶塞,就是一阵透入心脾的清凉香味,轻轻涂抹了一点在手背上,舒服的感觉,迅速的就走遍全身,伤口没了刺痛感,真的是世间难得的珍贵药材,这中间的那份真挚的关切,却更让她珍惜。
暗处,端木旭泽悄悄注视着夕阳下的女子,他徒然脸色煞白,紧捂住胸口揪紧,额头渗出大颗的汗滴,汗滴,慢慢的在夕阳中被霞光染透般,血红妖艳,短短几秒钟内,他满头青丝居然蜕变的失去光色颜色,寸寸成雪,飘洒风中,沐浴在霞光中飞舞,凄凉黯然,绝艳妖孽。
沉寂片刻,他惊杵,却似乎早有预知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发丝上,芊白修长的指尖掠起一缕沉滞了目光。
片刻后,他决然离去,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手中紧握着那块还带着她的体温馨香的玉佩,紧到要溶进血肉中的力度。
翌日清晨,白如尘身着一袭白色的曳地长裙,白衣如雪,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淡然目光中寒意逼人,清丽秀雅,娴静如兰,神色间却冰冷淡漠,当真洁若冰雪,却也是冷若冰雪,让人猜不透的冷清,不知道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
她决定不再逆来顺受,她要主动去出击,她不能让蓝水云害了整个白家,她会利用白香岚一直陷害她的,到时候,受伤害的,都是她白家的人。
穿过九曲长廊,水榭庭院,越过假山幽径穿过小桥流水,她直接步向蓝水云的院子,水云轩。
水云轩位置紧挨着凤栖宫,和皇帝的寝宫斜角相邻,从地理位置上,已经能看得出的尊贵不凡。
白如尘刚走水云轩院子门口,猛然听见侧院附近那边响起一阵凶残的嘶吼声音,紧跟着是她能感觉得到的激烈杀气铺面而来。
像是有种动物野性的熟悉感觉,白如尘心头一动,移步而去。
“香竹,你在附近找个地等等我,我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一句嗓音弥散开来,话音中,已经不见了他的人影。
“哎,小姐,小姐你小心一点。”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身手这么好,她每天在身边怎么都没发现?香竹无语的叮嘱。
一跃翻过足有两米多高的院墙,一片水花伴随着刺鼻的味道铺面而来,呛的她脚步未稳,眼睛睁不开来。
脚下飞快的在前头上交换着十字,飞旋转身在墙头,极快的速度避开,整个人仿佛飞舞在云霄枝头的一朵盛开雪莲,一举一动都是勾魂夺的惊险中完美呈现,像是在刀尖上的一曲芭蕾,美丽绽放人,让人移不开视线,心提到嗓子眼的关注着,紧扣心弦。
睁开眼睛看见有人正把目光诧异的凝结追随在她的身上,而那人身边是七八头展开血盆大口凶猛鳄鱼。
“小心”
“小心!”
一前一后两个人的嗓音重叠,白如尘看见眼前的人把神情关注在她身上,忘记他自己瞬间的危险,出口提醒着。
男人她见过,若不是他有那么出色的妹妹,也许她会记不住他,再次相见,她落眸间留意到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扑面而来的狂野霸气,湿透的发丝乌黑光泽,紧贴在他性感十足惊诧脸上,虽然他的状似乎比她的处境危险的多,却还是被他吸引住目光无法自拔。
一群张大嘴巴的鳄鱼正把他当成了到嘴的美味,看似兴奋咆哮着扑向他,一丈多高的浪花四处飞溅,刚才涌过来的水珠,就是拜它们所赐。
“嗒!”一口咬合,男人万分紧急中的一分凝滞给了鳄鱼机会,一只鳄鱼咬住来不及避开的刘煜一只鞋子的边角,拼命的往下拉。
看得出来,任何动物都是有它生存下来的道理,狂暴嗜血的鳄鱼们眼看着到到嘴的美美食激愤群涌,展开一张张血盆大口,拼命撕扑。
真是的,这种时候还有心思看美女,要是不救他,好像还是因为她的出现害了人家,有种负疚感,早知道就不来了,刚才还以为是那天袭击她的人狼出现了呢。
极快的速度,撕开裙摆,脚踩着几头漂浮在水面上的鳄鱼背部,一手拿出火折子,拨开,飞奔中点燃手中的棉布,冲向了男人的身边。
凶残的鳄鱼和很多的凶残动物一样,非常的怕火,嗅到来自空气中的威胁,一双双血红的眼睛惊惶后退,不甘心咬住刘煜的鞋子拼命的往下拉。
“啊该死的畜生,放开我,放开我!”徘徊在死亡边缘的刘煜再也顾忌不到其他,拼命的用拳头猛打着咬住他脚部的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