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锦瑟依旧保持沉默。</p>
“既然你没有办法，那我只能按照我的方式来。”</p>
“兰姨想干什么？”</p>
看着身旁目视楼外的女人，曹锦瑟不由感到一丝紧张。</p>
“你知道，我的专业，并不是做生意。”</p>
曹锦瑟瞳孔骤然收缩，连忙道：“兰姨，你不要冲动。”</p>
兰佩之面如止水，“你觉得这叫冲动。”</p>
曹锦瑟眼神波动，不断变换。</p>
“我和兰姨一样，我们和那个家伙已经深度绑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我打心底希望他能长命百岁。”</p>
“我相信你的立场。”</p>
兰佩之点头，“可是你和我们，毕竟还是不一样。”</p>
“哪里不一样？”</p>
兰佩之没解释，“每一种游戏都有它的游戏规则，我可以遵守，其他人也是一样。如果有人觉得不需要规则，没有关系。”</p>
曹锦瑟眉头皱得更紧。</p>
哪怕是从高丽回来，这尊血观音好像都没有如此强硬过。</p>
虽然对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杀机，可是仔细感受。</p>
杀气斐然啊。</p>
“兰姨说笑了。”</p>
曹锦瑟勉强一笑，认识这么久，她好像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尊血观音强势而危险的一面。</p>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么多人离开了？”</p>
你们。</p>
曹锦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用词上的细节。</p>
没等她开口，兰佩之又道：“有没有想过，他如果离开，会过得更好。”</p>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p>
曹锦瑟默然，然后缓缓呼出口气，“不止他，兰姨也是一样。”</p>
的确。</p>
她和他们，确实是不一样的。</p>
他们离开，会获得更广阔的天空。</p>
而她如果离开，可能会一无所有。</p>
曹锦瑟没来由有些愧疚，继而声调放低，道了句：“对不起。”</p>
兰佩之轻轻一笑。</p>
“你不必说，也不必对我说。”</p>
“兰姨的意思，我明白了。”</p>
曹锦瑟沉静道：“兰姨如果没其他事，我先走了。”</p>
兰佩之默然点头。</p>
曹锦瑟转身，朝门口走，不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p>
“我也是农民的孩子。”</p>
随即，她迈步离开。</p>
办公室内，兰佩之居高临下，站在一百多米的高空，泯灭人性，彷若神祗。</p>
“小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p>
回到自己办公室，卯兔居然难得的没打瞌睡，疑惑得看着反常的小姐，“身体不舒服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