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抬头，再不复刚才的刚正不阿，脸色僵硬，为难而缓慢抬起手。</p>
当他接过身份证，看到居住地址那一行小字时，眼角忍不住抖了下，猛然抬头，满脸震惊。</p>
“需要我给我朋友打电话吗？”</p>
直到现在，宋朝歌都相当配合。</p>
交警同志过了片刻才回过神，忙道：“不，不用。”</p>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了，他额头上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p>
“证件还给您。”</p>
随后，交警同志将两份证件全部递还，双手。</p>
宋朝歌接过，看向路口的监控摄像头，“我忘了拍照，但是监控如果开着的话，应该可以看的很清楚。”</p>
“一点小问题，您先稍等。”</p>
交警同志顾不上抹汗，赶忙又走向逐渐不耐的奥迪司机跟前，小声而快速的说着什么。</p>
旋即官气十足的奥迪司机开始了精彩的变脸，先是惊愕，然后是质疑，最后定格为不安。</p>
他看向宋朝歌，想说点什么，又好像难以启齿。</p>
“我的车没什么事，就不用走保险了，我可以先走了吗。”</p>
宋朝歌询问。</p>
交警同志赶忙点头。</p>
宋朝歌转身，拉开车门，上车时，又回头，看了眼那台奥迪、以及奥迪车牌。</p>
一个车牌，足以透露很多信息，譬如工作单位。</p>
他从小到大都在这里长大，怎么可能不了解京都特有的车牌文化。</p>
“别耽误了领导的行程。”</p>
说完，他上车关门。</p>
奥迪司机脸色惶然。</p>
位于商圈一楼的某咖啡店。</p>
稍微有些磕碰划痕的红旗H5停在路边，宋朝歌推门下车，看了眼时间，然后走向咖啡厅。</p>
“路上出了点意外。”</p>
曹锦瑟一个人坐在偏僻角落，不知道到了多久，对于对方的迟到，不以为意一笑，“没事，之前都是你等我。喝什么？”</p>
“冰红茶。”</p>
“服务员，一杯冰红茶。”</p>
宋朝歌坐下，“难得见你这么清闲。”</p>
“人又不是机器，总得劳逸结合。”</p>
“有这种理解就好，我总担心你太过努力工作忽视了自己的身体。”</p>
青梅竹马。</p>
可能谈不上。</p>
但是彼此确实已经认识很多很多年了。</p>
“我每年都体检的。”曹锦瑟缓缓吸着芒果沙冰。</p>
宋朝歌莞尔一笑，“体检的作用只是亡羊补牢，而不是预防，自己的健康还得靠平时注意。”</p>
“健康这个问题，我觉得比较玄学，有些人抽烟抽了一辈子，却长命百岁，有的人拼命养生，反倒却早早患病，你说这是因为什么？”</p>
“这你可难倒我了。”</p>
“我觉得是气，或者说是运。”</p>
宋朝歌笑：“最近是不是去寺庙了？”</p>
“您的冰红茶。”</p>
“谢谢。”</p>
宋朝歌双手接过，对待一个普普通通的咖啡馆服务员，都如此礼貌。</p>
曹锦瑟看在眼里，“你知道的，我不信佛。”</p>
宋朝歌还没来的及说话，她又道：“不过我信因果。”</p>
“善恶有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