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谷。</p>
虽然比不上银座那么寸土寸金，但商业大街上同样随处可见各类各样的国际大牌。</p>
几次三番看着橱窗里精美的香包与高档服饰，潘阳欲言又止。</p>
旁边和他一起逛街的童丹同样打量，但脚步不停，只像是过过眼瘾。</p>
不是说奢侈品会让女人变成小孩，走不动道的吗？</p>
还是偏颇了。</p>
“童小姐，要不进去看看？”</p>
潘阳终于忍不住。</p>
他显然不是一个喜欢逛街，或者经常逛街的人。</p>
更加不习惯只逛不买。</p>
“看什么？”</p>
童丹看着旁边的门店，“这是Chanel啊。”</p>
潘阳当然认识香奈儿，虽然现在“被优化”，可好歹之前也是世界五百强里的一位精英，怎么可能不清楚香奈儿的消费水准。</p>
“童小姐，我想……感谢你。”</p>
童丹眼睛微微睁大，继而饶有意味，有样学样的复制对方的口气，“感谢我……什么？”</p>
潘阳忍不住笑了下，随即提了口气，勇敢道：“感谢童小姐提醒我真正了解了徐总。”</p>
童丹莞尔一笑，从香奈儿门店路过，继续往前走，“在医院你不是早就谢过了吗。”</p>
潘阳明显不是一个空说派，口头上的致谢哪有任何份量，他跟在童丹旁边，坚持道：“要不是童小姐，我和我的同事到现在可能还蒙在鼓里。”</p>
“要是以前，我倒是可以收，但现在你下岗了。”</p>
童丹简明扼要，心是好心，不愿意让人家破费，可关键说话的方式就不能委婉些？</p>
自尊心的男士，面对童丹这么务实扎心的言论多半抗不太住，可或许是因为潘阳的性格，也或许是因为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对童丹的性格有了片面了解，潘阳并没有难堪，反而同样实事求是道：“我下岗了，但我有积蓄。”</p>
都挺风趣的。</p>
童丹盎然一笑，“那你说说，你积蓄几位数，我看看该适合挑什么样的谢礼。”</p>
潘阳目露尴尬，竟然在思考究竟该不该吐露自己的家底。</p>
也太实诚了吧？</p>
只不过调侃玩笑的童丹担心对方真的说出来，连忙打断道：“心意领了，礼物真不用了，对我这样的人来说，买奢侈品，还不如买A货。”</p>
潘阳始料未及，猝不及防。</p>
买A货？</p>
哪有女孩子会落落大方的把这种话讲出来？</p>
“奢侈品是为真正的有钱人准备的，而不是给省吃俭用的人准备的。而且质量不好，反正我买过的感受是这样，还不如A货可靠。一件正品的价格，都可以买十几件A货了。”</p>
看着侃侃而谈的童丹，潘阳说不出话。</p>
理是这个理。</p>
奢侈品确实不是为普通人制造的。</p>
可真的一点美女的架子都不讲吗？</p>
“……童小姐，现在日元汇率暴跌，买东西……也挺便宜的。”</p>
众所周知的消息童丹当然也明白，好像职业病犯了，很快道：“要是做中间商，确实很划算，可如果自己买。”</p>
她摇了摇头。</p>
也是。</p>
受汇率影响。</p>
即使包括奢侈品在内的东瀛商品再怎么跌价，也就百分之三四十。</p>
论性价比，还是比不上A货。</p>
童大美女堪称人间清醒，或者说是算账的一把好手，相当有商业天赋啊。</p>
在童丹的“于情于理”下，潘阳无话可说了。</p>
“逼波～逼波～逼波～”</p>
马路上。</p>
一辆救护车急匆匆过去。</p>
已经是今天碰到的第二辆了。</p>
“你们公司的情况还好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