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p>
曹锦瑟一本正经的语调透过无线电波传来，“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看哪个地方比较容易，竞争小一点。”</p>
“我年纪大了，承受不了那个压力，还是喜欢坐大树底下乘凉。”</p>
江辰道，话音刚落，旋即便听到：“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天天想着吃软饭？”</p>
他闻言一愣。</p>
不出意外，有口无心、或者说不假思索的电话那边应该也愣住了。</p>
“吃软饭？”</p>
江辰试探。</p>
那边沉默。</p>
“如果有软饭吃的话，哪个男人不喜欢。”</p>
江辰逐渐正色。</p>
“男人不是最要面子，还有尊严的吗。”那边发出声音，没有露怯。</p>
“谁说吃软饭就没有面子尊严了？”</p>
江辰义正言辞，“我喜欢软饭硬吃。”</p>
“你以为你长得很帅吗？”</p>
曹总询问，语调里掺着认真的好奇。</p>
江辰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脸。</p>
“……不帅……吗？”</p>
“嘟。”</p>
电话中断。</p>
江辰放下手机，调出相机，摄像头对准自己，找好角度。</p>
“咔嚓”一声。</p>
他看了看，觉得满意，直接发给了曹锦瑟。</p>
“原相机，没有任何加工，如何评价？”</p>
他敲字。</p>
那边很直接，回了一个【呕吐】的表情。</p>
江老板也干脆，回了两个字。</p>
“呵呵”</p>
标点符号都没有。</p>
那边不打字了，直接发了条语音过来。</p>
江辰点开。</p>
“你再发呵呵试试？”</p>
江辰莫名其妙，“呵呵”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需要发火吗？</p>
虽然不太理解，但他还是进行了改正，于是回了条【呵呵】</p>
这次换成表情了。</p>
那边【怒火中烧】</p>
这边【问号脸】</p>
好嘛。</p>
两位大人物都挺有闲情逸致，隔空斗起表情包了。</p>
当裴云兮寻到竹林的时候，看见某人貌似是站累了，半蹲在地上，把玩着手机，丝毫不顾及形象，感觉到动静，才抬起头。</p>
“完事了？”</p>
他不信佛，但保持基本的敬畏，不过肯定是不可能独自专门跑寺庙来的。</p>
是为了陪裴云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