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的笑容骤然收敛，而后更加灿烂。</p>
“洗衣机？你这个形容，不太贴切。”</p>
“我也听闻过江先生的故事，我答应曹小姐的邀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对江先生的敬佩。”</p>
江辰摆了摆手，“这种客套话就不必说了。你是见过世面的人，天地银行现在就是一个初生的婴儿，我对你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保障它初期的平安成长，这个任务，对你来说应该很轻松吧。”</p>
“江先生的形容也不准确。天地银行不是初生的婴儿，就算是，那也是哪吒。”</p>
江辰忍俊不禁。</p>
“哪吒。嗯，这个形容不错。天地银行是哪吒，那你就是太乙真人，得负责它初期的引导。”</p>
“尽力而为。”</p>
“怎么又变这么谦虚了？”</p>
“以前是年少轻狂。”</p>
江辰莞尔，“我们是同胞，和老外不一样。老外可能翻脸不认人，但我们打碎骨头连着筋。我们约法三章，你不负我，我不负你。”</p>
诸葛羲沉默一会。</p>
“那江先生答应我一个条件。”</p>
江辰不假思索，“只要不违反党纪国法，不违背个人原则……”</p>
“江先生是党员吗？”</p>
诸葛羲没等他说完便进行询问。</p>
江辰噎住。</p>
刚才明明是个机会的。</p>
可是曹公主为了那点党费，不答应啊。</p>
太抠门了。</p>
“说说，什么条件。”</p>
诸葛羲没言语，走到办公桌后，弯下身，打开上锁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p>
“这是一个条件？”</p>
诸葛羲走来，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不违背党纪国法，也不会违背江先生的个人原则。”</p>
江辰接过，封面上的贴纸就让他视线一凝。</p>
【生死簿】</p>
没错。</p>
正是阎王爷的“生死簿”。</p>
江辰抬头瞧了他眼，而后把文件翻开。</p>
不是什么对于薪酬福利待遇的主张，而是一堆人物资料，江辰数了一下，数目不少，大概三十来号人，嗯，都是老外。</p>
不用诸葛羲再解释了，生死簿这个名字便一目了然。</p>
确实是一个条件。</p>
虽然有几十人，但要求一致。</p>
只不过。</p>
他是从哪得出不违反党纪国法、最主要是不违背江老板个人原则的判断的？</p>
江老板只是一个商人、慈善家，企业家、银行家……而不是屠夫、刽子手、或者恐怖分子啊。</p>
“你是想让这些人全部消失？”</p>
虽然大致猜到对方的想法，但江辰翻阅着生死簿，还是确认了一句。</p>
“嗯。对江先生来说，应该是举手之劳。”</p>
江辰没笑，也没骄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