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布森作势起身要走，对方无动于衷。</p>
“自便。”</p>
吉布森眉头皱起，权衡再三，最后重新落座。</p>
男人依然若无其事，“后面有他的行程表，对你应该会有所帮助。”</p>
吉布森重新拿起照片，翻了个面，果然在背后看见了密密麻麻的小字。</p>
借助昏暗的灯光，他一目十行。</p>
目标每周三晚上都会去圣约翰大教堂。照片的背面还印着日常习惯和配备两名特工的安保细节，要是近视眼，不一定能看得清楚。</p>
“教堂？“</p>
“嗯，他每周都会去祷告。“</p>
“据我所知，他不是基督徒。”</p>
吉布森似乎认识目标。</p>
也是。</p>
FBI高级要员，不提家喻户晓，肯定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p>
“但是他处理过的人，有很多基督徒。”</p>
吉布森沉默。</p>
“五十万美金，一半预付，事成后结尾款。”对方简明扼要。</p>
“联邦调查局的高级助理，只值五十万美金？”</p>
“一百万。”</p>
对方干脆提价。</p>
这种买卖，不能真当成一门生意，不适合一直讨价还价。</p>
吉布森将照片收入口袋，“三天给你答复。”</p>
“不，现在。”</p>
吉布森眉头一皱。</p>
对方保持安静，貌似在等他抉择。</p>
吉布森重新掏出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一串阿拉伯数字，然后起身。</p>
“把定金打在这张卡上。”</p>
“钱已经到账了。”</p>
吉布森一愣，下意识目露质疑，而后沉下声，“你们究竟是什么人。”</p>
对方的手段，令人敬畏。</p>
不仅清楚他的账户信息，并且提前把钱打入他的账户。</p>
是笃定他会答应吗？</p>
不。</p>
第二种可能更大！</p>
那就是根本不打算给他拒绝的余地。</p>
吉布森警惕的看向周围，灯火酒绿，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p>
“抓紧时间。”</p>
对方起身，离开了酒吧。</p>
吉布森目送其背影。</p>
“再来一杯威士忌。”</p>
接下来的几天，按照惯例，吉布森开始跟踪目标马特·阿诺德，别人给的信息，永远没有自己亲自确认来得精准，干这一行的第一条诫律，就是不能相信任何人！</p>
和照片背面的情报一样，目标的生活非常规律，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到达圣安东尼奥FBI办事处，晚上八点离开，每周三晚上八点半会准时出现在圣约翰大教堂。</p>
如幽灵般悄无声息旁观记录下所有细节后，吉布森回到塞满装备的安全屋，手指滑过冰冷的消音器，决定动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