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食堂窗口前相视一笑。</p>
回到《理想国》所占的座位。</p>
用书占座这种做法不太应该，并不可取，但现在并不是高峰期，位置有很多，也无伤大雅。</p>
相比于江辰的大鱼大肉，曹修戈餐盘里的菜则要清淡太多，但也不是刻意求素，毕竟事实证明，素食主义绝对不是一种健康的饮食方式，相反，还会反向摧毁人的健康。</p>
“真看完了么。”</p>
这时候曹修戈才对江老板的阅读速度表示起质疑，《狂人日记》的篇幅算不上长，但江老板也不像是有很多时间能用在阅读上的人。</p>
“曹老师莫非要考校考校我。”</p>
江辰拿起筷子。</p>
环境确实很重要。</p>
为什么有的生意需要在茶楼谈，有的生意需要在商K。</p>
不同的场所，会让人的心理发生不同方向的变化。</p>
在曹宅，曹修戈也挺随和，可无论怎么样，都可能像现在坐在京大食堂这么放松。</p>
“你又不是我的学生。”</p>
曹修戈也提筷用餐。</p>
比起上次去曹宅“借书”，这一次江辰的状态显然好转了不少。</p>
“曹老师工作日都不回家吃饭吗？”</p>
两人边吃边聊。</p>
“你又不是不知道，回家我还得做饭，不如在学校吃，简单方便。”</p>
“她就从来不动手的吗。”</p>
“也不是从来，之前你和隋叔叔去的时候，她不就帮忙了吗。”</p>
江辰笑，而后摇头叹息，“曹老师实在是太宠她了。”</p>
曹修戈语气流露无奈。</p>
“谁叫我只有这一个妹妹。总是狠不下心。这种事情，以后只能交给她未来的丈夫去做了。”</p>
“曹老师已经把她宠成这副模样，谁还能妄图改变她。曹老师，你这是推脱责任。”</p>
曹修戈筷子停了停，而后一笑，看着盘子里的菜。</p>
“这么一想，她以后的丈夫，确实也是挺委屈的。”</p>
江辰咬了口鸡腿，一边咀嚼，一边岔开了话题。</p>
“前些天，我和杨姐见了一面。”</p>
曹修戈面无异色。</p>
“杨卿画？”</p>
“嗯。”</p>
江辰道：“这次和杨姐见面让我很有感触。我现在才知道，有那么多的人在不分昼夜废寝忘食的努力，可能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往往养尊处优。”</p>
曹修戈抬头看了他一眼。</p>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p>
这就叫智慧了。</p>
或者说默契。</p>
“锦瑟在会上提出增加生育补贴，我认为很对。出生率主要问题就在于生育成本，我想在这方面入手。”</p>
“怎么入手。”</p>
“在小区内或者小区附近开设托儿所和幼儿园，降低新生儿父母负担。”</p>
“现在缺的不是幼儿园，而是新生儿。”</p>
曹修戈点明。</p>
“我说的是，全免费制。将九年义务教育，延伸到幼儿园时期。”</p>
“你的意思是，你要普及免费幼儿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