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咧了咧嘴回道：“这……这我不知道您说的……”</p>
没等杨钊说完，李学武将枪掏了出来，拉了一下枪栓指着杨钊说道：“你再敢跟我打马虎眼，我就在你身上钻个洞，今天死的够多的了，不差再填你一个”。</p>
杨钊看着李学武的枪口，再看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的聂连胜。</p>
“我……”</p>
杨钊动了动下巴，想辩解却又不敢辩解。</p>
“不是我们要做的”</p>
杨钊还没说话，他媳妇儿怕了，哭着跪在地上说道：“不是我们要这么做的啊，我们也不知道会死人的，呜呜，真的，我们哪敢啊”。</p>
李学武昂了昂脑袋说道：“我知道不是你们要这么做的，我就想知道谁让你们做的”。</p>
杨钊见自己媳妇儿跪下了，也苦着脸说道：“都怨我”。</p>
李学武摇了摇头冷着脸说道：“我没工夫跟这儿看你煽情，也没工夫听你给我讲故事，最后问你一遍，人在哪？”</p>
杨钊见李学武要动真格的，吓得也跟着自己媳妇儿跪在了地上，哭着道：“是马三儿，是马三儿和付海波让我这么做的”。</p>
“他们在哪儿？”</p>
“我哪知道啊”</p>
“你不知道？”</p>
“我真不知道啊！”</p>
听杨钊说完，聂连胜便皱着眉头走出了屋子，对着站在门口等着的手底下人吩咐道：“通知局里，全城搜捕马三儿和付海波”。</p>
“是！”</p>
这些干警答应一声便往出跑。</p>
这马三儿的名号其实这些人也都听说过，也传出来过马三儿如何如何搞到钱了，可就是一直没人动得了他，现在可是踢到了茬子了。</p>
聂连胜回到屋里就听见杨钊说道：“我也是被逼的，我就一个小保卫，他是我领导，我有什么办法啊”。</p>
杨钊的媳妇儿也跟着在一旁哭着说道：“那个畜生，那个畜生要折磨死我们了，呜呜呜”。</p>
李学武指了指屋里的摆设问道：“一个保卫，能挣下这些个？”</p>
随后又指着杨钊的媳妇儿问道：“那就是你挣的了？你告诉我，你一个月挣多少？”</p>
听见李学武的问题这两人都说不出话来了。</p>
李学武冷着脸咬着牙说道：“告诉你们，我带来的同志死了，现在我要人偿命，我要是抓不到马三儿和付海波，我就用你们两口子给我同志垫背去”。</p>
“呜呜呜呜”</p>
杨钊的媳妇儿呜呜地哭着，道：“我是要了付海波的东西了，可那畜生也玩儿我了，呜呜，他不是人啊，拿着蜡油烧我啊，呜呜”。</p>
杨钊听见媳妇儿的话也是羞愧地低下了头抱着脑袋不说话。</p>
杨钊的媳妇儿呜呜地继续说道：“心情好了拿鞭子打我，心情不好了也拿鞭子打我，把我吊在房梁让杨钊看着啊，呜呜呜”。</p>
李学武看了看带着绳子头儿的房梁，想起了周亚梅的话，这付海波有可能真的有病。</p>
“付海波最后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p>
杨钊的媳妇儿哭着说道：“昨天，昨天晚上来的，就让我们两口做这个事儿，我们真不知道那是谁啊！”</p>
李学武对着杨钊问道：“院里那些人是谁？”</p>
杨钊低着头说道：“厂里的保卫……还有马三儿的人”</p>
李学武点点头，道：“厂里的保卫是谁调出来的？”</p>
杨钊回道：“是付海波，是付海波昨天安排好的，我把人引过来，他们围住了就开枪，要求……”</p>
杨钊迟疑了一下回道：“付海波要求引进来的人都打死，就说是来抢劫的”。</p>
李学武寒着脸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来的？”</p>
杨钊看了李学武一眼，回道：“这儿附近的人都被告诉了，有人打听付海波就来通知我们”。</p>
听见杨钊的话聂连胜的脸色更不好了，这面子都丢到姥姥家了。</p>
李学武蹲在两人身前，看着两人问道：“想想，我能有什么方法找到这两个人”。</p>
杨钊摇了摇头说道：“以前付海波就是神神秘秘的，不让我们知道他的家，不让我们跟着他，他都是独自上下班，不在单位也是电话通知我们让我们做事”。</p>
杨钊的媳妇儿也是摇摇头道：“每次他都是突然的来，突然的走”。</p>
“他不睡在这儿？”</p>
“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