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辛苦，还是书记辛苦”</p>
李学武端着饭盒说道：“看看书记的头发都累白了”。</p>
“哈哈哈哈”</p>
众人看着杨书记的白头，俱是笑了起来。</p>
杨元松少白头，年轻那会儿头发就星星点点的白了，现在也才是正当年，可头发确实全白了。</p>
看着就跟修仙返老还童了似的，脸上褶子没多少，样子却是仙翁一般。</p>
众人吃完了饭，杨宗芳又开始上夜班，这次是奔着杨明肃那屋去了。</p>
在杨书记和杨宗芳的眼里，这杨明肃并不是难搞的角色。</p>
他老婆已经招了，他即使僵持着也是自取其辱。</p>
李学武站在走廊尽头看了会儿窗外的雪，便下了楼。</p>
这大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宿，李学武下楼的这会儿倒是不那么大了。</p>
但地上已经积了小腿肚子深的雪，车轱辘都被埋了大半截。</p>
“科长”</p>
李学武刚走到门口便见韩战从大厅休息区站了起来。</p>
“回来了？”</p>
招手示意韩战跟自己过来，便带头儿先出了招待所。</p>
李学武的指挥车一直在门口停着，时不时的还有队员过来给热车。</p>
所以一上车倒是没有多冷。</p>
给车打着了火，韩战便跳了上来。</p>
“科长，查清楚了”</p>
韩战看了一眼大厅的方向，低声跟李学武说道：“死的那个是钢厂今年新招的技工，刚毕业，这些人正在培训，赶着放假的时候溜出来玩儿”。</p>
李学武递给韩战一根烟，又给自己点了一根儿，问道：“家庭背景查了吗？”</p>
“查了”</p>
韩战接了李学武的烟也没急着点，而是拿在手里汇报道：“工人子弟，父亲是厂车间段长，家里行六，几个哥哥都在车间工作”。</p>
说着话还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我看见聂连胜带着人上门了，但黑着脸出来的，听邻居说，这家人不好惹”。</p>
“呵呵”</p>
李学武抽了一口烟，问道：“钢厂那边有动静吗？”</p>
“看着没有，挺安静的”</p>
“那就不对了”</p>
李学武手掐着烟头说道：“那是什么规模的厂子？聂连胜要是能摆平就不会带着人上门了”。</p>
韩战也是摸不准这里面的情况，问道：“那怎么办？”</p>
“不等了”</p>
李学武打开窗户，将烟头弹飞，转头问道：“枪带了吗？”</p>
“在车上”</p>
“去拿”</p>
“是”</p>
就在李学武把车调了头的时候，却是从大厅跑出一个护卫队员，对着李学武招呼道：“科长！”</p>
——</p>
这个时代家里人口多就代表家里劳力多，如果时候赶上的好，家里都是职工，那这家人家的条件就了不地了。</p>
钟家有六个儿子，老子在厂里是车间段长，五个儿子都在车间里工作，这特么说话比车间主任还好使。</p>
五个儿子都不成器，各个都是榆木脑袋，只能去车间吃体力活儿。</p>
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脑瓜儿好使的，刚进了厂里当技工，还特么没上岗呢，就被毙了。</p>
这让老钟家怎么能甘心。</p>
虽然厂里来人解释了事情的原因，市里也来人做了说明。</p>
但老钟就是不信，他不相信老六会做出那些事儿。</p>
要说其他儿子这样他还可能信个一二，但老六学习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调戏妇女呢。</p>
“不管怎么着，我这口气咽不下去！”</p>
老钟看着老大说道：“你不是问出了车牌号了嘛，还没找到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