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园边儿上，李学武找了岸边空地儿把车停好了，几人便跳下车。</p>
李学才摆摆手叫几人在这儿等，他自己跑着去服务处租冰鞋去了。</p>
这边儿是公园的南面，有几个穿着制服的站在游船码头的值班房里看着冰场里面。</p>
这是公园管理处的职工，也是管理者。</p>
至于为什么暖和的值班房不待，非得站在外面看着冰场，可不是在看热闹、看美女。</p>
老的少的都好说了，就是特么这些小年轻的不让人省心。</p>
一个看不到，准打起来。</p>
这北海公园滑冰场的打架次数冠绝四九城。</p>
这溜冰场也是有运营成本的，不仅仅是这些管理者，还有维护冰面的工人。</p>
公园管理处的工人会在每天晚上溜冰结束之后，把冰上冰刀划起的冰屑扫干净。</p>
再用橡皮管子接上自来水洒一层水，夜间一冻，明天又是精光滑溜，冰面像镜子一样了。</p>
北海公园当时有三个滑冰场，一个在北海漪澜堂、道宁斋前，一个在北海北岸的五龙亭前边，还有一个是双虹榭前。</p>
并不是有疙瘩水儿结了冰就能当冰场的，湖面在结冰的时候因为浪涌活动，冰面会凹凸不平，容易受伤。</p>
而且有的地方还有芦苇等水草长出来，也是不适合滑冰的。</p>
只能是管理处选几块儿地方维护出来，然后在冰结实诚以后，再放水结冰才能用。</p>
所以这些维护出来的地方都用栅栏围了起来，想玩儿得给门票钱。</p>
李学武他们是从前门进来的，所以就近停在了双虹榭溜冰场这儿。</p>
再回到这儿时的“游乐园”，李学武还是有颇多感触的。</p>
当初在这里可是有着很多美好的回忆，他的很多女……女性朋友就是在这里接私活儿的时候认识的。</p>
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教滑冰哪有没身体接触的。</p>
一来二去的，这只能说是日久生情了。</p>
但这样的朋友也处不长时间，可能冬天都没结束呢，他们先结束了。</p>
所以李学武给自己的这些感情起了一个雅号，叫冬日恋人。</p>
意思是别到夏天，因为到了夏天，勤劳的李学武还得教游泳去呢。</p>
那就是又是一个雅号了。</p>
其实当初李学武和老彪子这些孩子是挺让管理处的人脑瓜仁儿疼的。</p>
当初李学武他们进来接私活儿没人愿意管，可从来没有从正门进来过，全特么是逃票进来的。</p>
你挣钱是你的能耐，可你特么买票啊！</p>
空手套白娘……狼啊！</p>
抓住了一问，这几个还特么有理呢！</p>
我们不是为了滑冰进来的，我们这是为人民服务呢！</p>
就是啊，不是为了滑冰，给什么钱？</p>
帮伱培养滑冰的人，培养客户，没跟你要钱就不错了，还收我们钱？</p>
刚开始还有人抓，可时间长了谁愿意跟这些孩子扯闲蛋。</p>
你把他们抓了，还不能怎么着，因为都是未成年，只能送派处所了。</p>
刚开始警查还蹬着自行车往各家送，这些小子都不轻，驮着也累的慌。</p>
可只要送到家儿，这些孩子也都挨顿打。</p>
但禁不住这些坏小子挨了打马上又去溜冰场逃票了，因为交了钱的学员还在那儿等着呢，契约精神啊！</p>
反正是，你打你的，我去我的。</p>
你别耽误了工作，我别耽误了赚钱。</p>
充分地利用了持久战的精神。</p>
到后来别说管理处的疲了，警查先疲了，也不往家里送了。</p>
一个是累，二一个是街坊邻居住着，实在磨不开面子送人家孩子回去挨打。</p>
四九城的老人都有讲究儿呢，不能当着人家孩子父亲的面儿怼股孩子。</p>
他们是警查不假，可用呼这么点儿事儿闹得鸡飞狗跳的，也不值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