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别墅门前的时候，顾宁下了车，见李学武也跟着下车，没有着急去开大门，而是走到李学武的身前打量了一下李学武。</p>
“怎么？”</p>
李学武站在车边笑道：“想要把我深深烙在脑中，然后梦见我？”</p>
本就是情侣之间的笑话，顾宁却是挑了挑眉毛。</p>
知道李学武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总爱开玩笑，更喜欢胡说八道。</p>
她也没回应这个笑话，而是看着李学武的眼睛问道：“你喜欢我吗？”</p>
李学武见顾宁这么问，挑了挑眉毛，反问道：“什么意思？”</p>
顾宁看着李学武，没有听见他的回答也不恼，更没有其他反应，只是点点头，说道：“是了，都要结婚了，不应该问这个的”。</p>
“不”</p>
李学武正了正脸色，看着顾宁说道：“结婚不是感情的终点，更应该是感情的起点，所以无论是这个时候，或者是结了婚以后，这个问题都是可以问的”。</p>
顾宁见李学武这么说，微微昂了昂头，尽量跟李学武平视。</p>
意思便是，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回答我先前的问题吧。</p>
李学武点点头，说道：“刚开始不大喜欢，无趣，冷漠，没什么共同话题”。</p>
顾宁平静地看着李学武说出自己那些被其他人公认的缺点，或者可以说是缺点。</p>
李学武抬了抬手，又继续说道：“直到找到我们之间的共同点，比如书，比如对世界的看法，比如……”</p>
说着话指了指院子里，抬了抬眉头。</p>
意思是，院儿里的那位心理医生，代表两人有共同的性格弱点。</p>
见到李学武这幅模样，顾宁眨了眨眼，她还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桉。</p>
也许是今天在家里被李学武和母亲的谈话刺激了，也许是见了李学武的家人想了很多，也许是跟李姝相处了几次，觉得有些事情值得思考。</p>
她今晚，在李学武送她到门前的时候，主动地问出了这个问题。</p>
这个问题关系到她接下来的人生，也关系到了她对于婚姻，对于人生中另一半的思考。</p>
李学武点了点头，道：“我想我现在是喜欢你的，没有一见钟情，没有怦然心动，没有轰轰烈烈，当然，如果初次见面那场炮击也不算的话……”</p>
看着李学武撇撇嘴，说出了最后一句话，顾宁抿着嘴笑了笑。</p>
这个人说话总是带着让人思考，或者让人笑的意味，跟他在一起总是轻松的。</p>
或者是叫做放心，把自己交给他应该是放心的。</p>
没有纷扰，没有困难，没有障碍，更没有不可预知的危险。</p>
李学武见顾宁不说话，而是笑了，便也笑着问道：“那你喜欢我吗？”</p>
在两人已经决定结婚的时候，并且已经在讨论婚礼的时候，好像在记忆里没有这么深入地交换过对感情的看法。</p>
顾宁抿着嘴，笑容一直都在绽放，李学武能感觉到顾宁的身子微微晃了晃。</p>
“很晚了，回去的路上小心”</p>
顾宁好像是故意在报复李学武一样，只是跟李学武笑着招呼了一声便打开大门走了进去。</p>
没有邀请李学武进去坐坐的想法，也没有等在大门前李学武走了后再进去的想法。</p>
仅仅是把李学武隔绝在铁门外，笑着让李学武站在门外郁闷。</p>
李学武这会儿倒是没有郁闷的表情，仅仅是摇了摇头，丝毫没有被耍了的感觉。</p>
你可能觉得你赢了，但我未必会输。</p>
重新上了吉普车，沿着大路一直往家里走。</p>
从六二年开始，国内经济形式慢慢严峻以后，四九城的路灯便只有主干路上才会设置和点亮。</p>
或者在重大节日的时候全城的路灯才会一起亮，李学武选择大路也是这个原因。</p>
夜晚的胡同总有些毛孩子，或者做一些苟且之事的男男女女。</p>
虽说他就是管这个的，但眼不见为净才是道理。</p>
回到大院，老彪子跟着李学武停好了车，边往回走边汇报道：“那个黄监狱长通知我说，那边的机器已经找人开始设计和安装了，加上车间的改造，正式开始生产要到四月份了”。</p>
“嗯，那个是我同学，关系比较好”</p>
李学武点点头，随后说道：“以后这些业务都由你去跟他谈，晚点儿那边跟华清合作上马了印刷机，你再去谈书籍和纸张销售的问题”。</p>
“武哥，这是三家的买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