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山见景玉农还是问了出来，遗憾地低下了头。</p>
而李怀德则是笑呵呵地看着她，眼里全是嘲讽和轻蔑。</p>
徐斯年则是咧咧嘴，他就知道李学武满肚子坏水，一定会挖坑，一定会挖坑。</p>
厂长都只是说“继续说”，可都不敢轻易接这损小子的下茬儿。</p>
没想到，景副厂长还是掉坑里了。</p>
女人真的是容易被调动情绪影响判断的，现在徐斯年看景玉农就有些急了。</p>
困扰她这么长时间的问题，在李学武这，轻描淡写的就解决了。</p>
解决了？</p>
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解决？</p>
不可以！</p>
景玉农盯着李学武，就是要问出她最后的倔强！</p>
不能给李学武装哔的机会！</p>
李学武仔细看了看景副厂长的脸，犹豫了一下，这种主动伸过来挨巴掌的，他真的有点不落忍。</p>
“景副厂长，这水果不让卖，羊毛和皮革不好卖”</p>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很是认真地问道：“那您说，这不要票的布匹好不好卖？</p>
“皮鞋好不好卖？”</p>
“皮包呢？”</p>
“电风扇、收音机呢？”</p>
“……”</p>
景玉农被李学武这一个个的问题给捶傻了，使劲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p>
自己真多余问！</p>
可恶！这个哔还是让他装到了！</p>
李学武打量了景玉农一眼，转头看向杨凤山，笑着说道：“如果咱们厂的职工不喜欢这种不要票的商品，我还有个朋友……”</p>
“行了”</p>
杨凤山及时止住了李学武对景玉农的鞭打，毕竟是副厂长，还是他的“战友”。</p>
对于李学武这种福利加购销的策略，他已经很清楚了，就剩下执行了。</p>
难道就李学武能想得到这种方法吗？</p>
当然不是，是个人都能想得到，但都不敢想。</p>
因为没有谁，有这么多的人脉关系。</p>
至少为了仓库里的那些羊毛，没人有能耐搞来这么紧俏的水果。</p>
更没有人有这个魄力，吃下这么一车水果，还选择了白送。</p>
从厂长办公室里出来，李怀德拍了拍李学武的胳膊点点头，往办公室去了。</p>
李学武则是风淡云轻地下了楼，颇有种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架势。</p>
不过他想藏，现在也藏不住了。</p>
就在李学武回到办公室，拿起上午的那份文件看起来的时候，全厂都传遍了。</p>
“哎，听说了嘛！”</p>
“是厂办传出来的那个消息？”</p>
“不然呢？难道还是主任跟那谁媳妇的消息啊！”</p>
“去你的~”</p>
……</p>
沙器之也听见了这些传闻，再次来到李学武的办公室。</p>
这一次他很是认真地看了看李学武，相处了这么久，可还是觉得看不清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这位领导。</p>
“处长”</p>
沙器之走过来，发现李学武已经把他提醒的那份文件看完了。</p>
李学武知道是他进来了，抬起头，示意了一下手里的文件问道：“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p>
“……”</p>
沙器之想提醒李学武看的文件里有一份便是景副厂长就厂办公会议的意见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