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保卫处在工人心中的震慑力度还是很强的，就看当时蹿出来的那些治安员就让参与这件事的那些人后怕不已。</p>
多亏了他们没有什么胆子，要真是动手了，说不定被按在地上的就是他们了。</p>
这一件事下来，后怕的可不仅仅是李怀德，还有杨凤山、杨元松等人，包括在场的工人。</p>
都是在悬崖边上跳舞的，都保持着克制，唯独有人当真了，那就真的危险了。</p>
李学武回到保卫处同韩雅婷见了一面，仔细交代了几句这才往楼上走。</p>
办公区的现场被保卫处封锁了，厂服务处的职工正在洗地，力求消除当时的影响。</p>
洗地是真的在洗地，消防科的高压水车冲洗，保证什么都留不下。</p>
包括厂长留在台阶上的血迹，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尊耀的，所以也没人跳出来要给那摊血做个见证啥的。</p>
三楼，李学武回办公室的路上，路过综合办的门口，正遇到周瑶一身干练的警卫服装从办公室出来。</p>
“处长”</p>
“嗯”</p>
李学武嘴里应着，挑着眉毛上下打量了一眼周瑶，看得她怪不好意思的。</p>
“处长……”</p>
周瑶抬起手理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脸色微红地问道：“我有哪儿不对吗？”</p>
“气场不大对”</p>
李学武收回目光，对着身后沙器之说道：“你看呢？我说让她毕业后先去训练是对的吧？”</p>
“是，是有点儿”</p>
沙器之笑了笑，见李学武迈步回了办公室，对着站在门口迷糊的周瑶解释道：“你这衣服穿的不对，太大了，放枪的位置也不对……”</p>
就在门口，周瑶按照沙器之的解释，这才知道自己银样镴枪头，被处长看了个底儿掉，这不妥妥的贻笑大方了嘛。</p>
见周瑶脸红，沙器之笑着摆了摆手，道：“没事儿，处长没说你的意思，等毕了业去训练一段时间就好了”。</p>
说完饶有其是地拉着周瑶往旁边走了走，随后问道：“上次跟你问的，傅林芳的情况咋回事？”</p>
“沙主任，您怎么也这么爱打听……啊~”</p>
周瑶嗔道：“我都问了，她跟王处长没有的事儿，王处长有家庭的，都是别人瞎说的”。</p>
“呵呵，是嘛”</p>
沙器之还是一如既往的轻笑，脸上的神色却是不信的。</p>
这倒是让周瑶有些着急了，这事儿事关她同学的声誉，怎么能当玩笑来说。</p>
“我可是拿您当前辈，当老师看待的，可不能这么欺负我们新来的”</p>
“呵呵，我就问你一句”</p>
沙器之没在乎周瑶的色厉内荏，眼睛眯眯着问道：“你跟谁打听的？”</p>
“谁？我……”</p>
周瑶的回答有些迟疑，看着沙器之的微笑，有些牵强地说道：“我跟好多同学都问过了，没有的事儿”。</p>
“好吧，我信了”</p>
沙器之已经能瞧出周瑶的意思了，笑着点了点头便往李学武办公室去了。</p>
而站在走廊里的周瑶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沙器之所问的问题她并没有主动去打听过，但也能从傅林芳的话语中听得出一二来。</p>
傅林芳同黄诗雯一样，都在服务处遇到了难题，不一样的是，黄诗雯选择了沉寂，而傅林芳选择了逆向求生。</p>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傅林芳便适应了服务处的工作节奏，更是在王敬章的面前有了话语权，服务处上下虽然看不上这些新来的娃娃兵，但也不敢得罪了傅林芳去。</p>
相比于站稳脚跟的傅林芳，黄诗雯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因为那些人不敢欺负傅林芳，转而对她风言风语了起来。</p>
机关里就是这样，一个萝卜一个坑，哪里容许你占了别人的位置去。</p>
当初你有多猖狂，今天的你就有多狼狈。</p>
傅林芳倒是帮助过黄诗雯两次，但终究不在一个科室，也不能天天跟着她一起工作，所以后来黄诗雯都是躲着她。</p>
傅林芳也是觉得没意思，便没再找过黄诗雯，反而是跟周瑶联系的多了起来。</p>
周瑶好几次见到傅林芳都想问来着，但都没有开得了口。</p>
毕竟姑娘和女人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周瑶又不是傻子，怎么能看不出傅林芳的变化。</p>
就连头发，傅林芳都不是刚来时的双马尾了，而是烫成了现在最流行的大波浪。</p>
男人最喜欢的无非就是少女或者少妇，那如果是最像少妇的少女呢？或者是最像少女的少妇呢？</p>
无解，这两样对于男人来说最是无解。</p>
周瑶有些颓废地耷拉下脑袋，像是丢了灵魂的猫，一步一步往更衣室走去。</p>
办公室这边，沙器之进屋后并没有跟李学武说起什么，有些事不到一定的程度是没有必要跟李学武说的。</p>
为什么秘书会被别人尊重，因为他们的嘴让人又爱又怕。</p>
李学武还好，是甚少主动问起这些小道新闻的，沙器之也少有在李学武面前说这些是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