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屁大个地方，你们还能玩躲猫猫啊”</p>
李学武轻笑道：“不说别的，你们一过境就得被人盯上”。</p>
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了姬卫东一眼，道：“你的这幅土里土气的模样，人家一看你就是大陆仔”。</p>
“艹！我这还土气？”</p>
姬卫东不服地说道：“看看我这身衣服，四九城没有比我更牛哔的了，看看我那摩托车，嘿……”</p>
“等你出去就知道了”</p>
李学武打断了姬卫东的吹牛，笑着说道：“回头有机会了，记得给我带些港城特产，我在家也出不去，只能借借你的光了”。</p>
“好说好说”</p>
姬卫东笑着道：“不就是些特产嘛，你要啥直说”。</p>
说到这儿却是眼珠子一转，对着李学武坏笑道：“我可听人说港城有老多外国娘们，可开放了，到时候给你带几个见见世面”。</p>
李学武看了从厨房走出来的秦京茹一眼，这姑娘被姬卫东的话吓了一跳，都开始拿他当流氓看待了。</p>
“你可长点儿心吧，别出师未捷身先死”</p>
李学武的话也是损，再次喝了一口茶，道：“你走之前再来找我一次，到时候我给你一份方案，你参考着做，能成多少是多少”。</p>
“什么方案？”</p>
姬卫东瞪了瞪眼睛，道：“现在就给我得了呗，我有不懂的好问问你啊”。</p>
“你看不懂汉字啊？”</p>
李学武瞥了他一眼，随后解释道：“我托人收集了一些港城的信息，包括金融、经济、正治和社会等相关的内容，结合其中的形势做了一些设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p>
李学武现在不给他，是怕这份方案过早地流出来，甚至是被调查部的人看见。</p>
他也是没去过港城的，但相关的时间点和历史还是清楚的，写在方案里的虽然混着其他内容，难免的叫人怀疑。</p>
给姬卫东的当然只有关于码头和港口船舶的，其他的都在娄姐那边。</p>
投资银行一定是所有生意的主框架，其他分支企业或者工厂可以合作，但不能被控股。</p>
包括投资银行在内，李学武在计划里都以娄姐的身份做出了交叉持股、控股的操作和配置，力求隐蔽性和安全性。</p>
港城只是一块跳板，最终的目标是……</p>
跟姬卫东闲扯了好一会儿，因为好朋友就要分开，所以聊的也是比较多。</p>
聊了工作，聊了家庭，聊了姬卫东刚刚逝去的爱情。</p>
正说着呢，李学武手边的电话铃响了起来。</p>
“嗯，是我”</p>
李学武接了电话，听着却是老彪子的声音。</p>
老彪子很少给李学武这边打电话，这么晚了，语气也像是有事的样子。</p>
“武哥，刚才有人来报丧，说是你先前交代的”</p>
“报丧？谁的事？”</p>
李学武微微皱眉，无论是谁，丧事总是让他有些不舒服。</p>
老彪子倒是很沉稳，道：“说是鼓楼东大街，小经厂胡同的老董家”。</p>
其实听老彪子说到鼓楼东大街他就想到是谁了，待老彪子在电话里说完，李学武的心还是不由得咯噔一下。</p>
听着电话那头的李学武不言声，老彪子顿了一下，问道：“是不是董文文家里啊？”</p>
“嗯”</p>
李学武应了一声，随后吩咐道：“你叫上二爷，带几个小子先过去帮着忙活忙活，那边家里没什么人了”。</p>
“知道了武哥”</p>
老彪子见李学武没别的吩咐便挂了电话，而李学武这边的脸色变化被姬卫东看了个全。</p>
“出什么事了？”</p>
姬卫东很是正色地问道：“要不要我……”</p>
“不是”</p>
李学武一只手扶着额头，一只手摆了摆，说道：“是董文文，她奶奶没了”。</p>
“是她!”</p>
姬卫东自然记得董文文是谁，玫瑰嘛，当初可是把他们两个好耍。</p>
这会儿却是有些异样地看了李学武一眼，问道：“人没了，怎么会找上你？”</p>
李学武抬起头看了姬卫东一眼，道：“我自己要求的，那边有街道的人照顾，我送过两次粮食，看着老太太精神不大好，就给了地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