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p>
周小玲也是她们姐妹团里的一员，上次的滑冰事件也有她一份。</p>
“我问的是她为啥跟王亚娟馁样？”</p>
这么说着，她的嘴角忍不住扯了扯，好像周苗苗背叛变革，投靠了敌人似的。</p>
满脸嫌弃阿谀奉承的模样把韩露都逗笑了，扯着她的衣服小声说道：“你说会不会是……？”</p>
“去你的~你疯了啊！”</p>
周小玲无语地捶了她一下，随即撅着嘴说道：“花花世界迷人眼，当干部就那么的好？什么都能放弃？”</p>
“你说呢？”</p>
韩露撇了撇嘴，道：“你要不试试？”</p>
“也找一个愿意为你安排工作，不惜调动整个舞蹈团的情人？”</p>
“怯~”</p>
周小玲不屑地撇了撇嘴，看了一眼门口方向，低声说道：“就一副团长，眼皮子支了”。</p>
“副团长你都看不上了？”</p>
韩露倒是现实的很，她可以瞧不上王亚娟，但绝对不允许别人瞧不上副团长。</p>
“你要不要再想想你刚才说了什么话？”</p>
周小玲沉默了下来，她当然清楚副团长的位置有多么的重要，更知道王亚娟的权利有多大。</p>
至少给她穿小鞋能穿到死。</p>
韩露面色认真地示意了周苗苗那边道：“瞧着吧，她也疯了，副团长她也想要”。</p>
“吓~！”</p>
周小玲听出韩露话里的意思了，瞪大了眼睛问道：“她也靠上了李副书记？”</p>
“呵~”</p>
韩露冷笑一声，使劲儿掐了周小玲一下，示意她小点声，随即低声说道：“轧钢厂又不只一个李副书记说了算”。</p>
说完抿了抿嘴角，道：“大前天晚上，我看见她跟李主任说话来着”。</p>
“哪位李主任？”</p>
“啊！是……”</p>
周小玲忍不住的惊讶出声，随即捂住了自己的嘴。</p>
她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位可都四十多岁的人了。</p>
再看低眉垂首的韩露，刚才一闪而过的嫉妒与嫌弃，她仿佛看见了权利生活影响下的姐妹团感情变质，分崩离析。</p>
困厄的生存环境下冒出一点点的追求和理想，都需要付出常人想不到的努力与心酸。</p>
时代是这样，人，也是这样。</p>
——</p>
“文宣队那边的工作你还是要多关心一下的”</p>
李怀德点了点李学武，说道：“不要都甩给宣传处，尤其是人事和组织结构上，多用心”。</p>
喝了一口茶，李怀德又叮嘱道：“看看月末的表演情况，如果宣传效果还可以，那就再招收兼并几个文工团”。</p>
“领导，这……”</p>
李学武微微皱眉道：“人事和经费上……”</p>
“没关系的”</p>
李怀德摆手打断了他的迟疑，道：“只要宣传效果突出，那就不要怕付出”。</p>
说着话点了点小桌板上放着的文件，道：“联合企业，能一起搞福利，为什么就不能一起搞宣传和文艺表演呢？”</p>
“您这想法~”</p>
李学武微微一摇头，笑着说道：“我还真就没想到，光顾着业务上的合作了”。</p>
李怀德自傲地笑了笑，看了李学武一眼，道：“要站在全局的角度看待问题嘛，目光放长远一点”。</p>
“是”</p>
李学武虚心接受批评，笑着说道：“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p>
说着话，把前几天去化工厂谈判时候的闲聊内容说了说。</p>
“化工厂别看规模很大，但厂区分布的很散，达不到统一供应宣传的要求”</p>
“同时我也问过了，他们的宣传形式还很单一，停留在厂报和广播的基础上”</p>
“大活动的开展还是以开大会，开小会的形势进行传播，很原始，也很僵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