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倒是行了,不用再见面了。</p>
可活人总得有张脸皮不是!</p>
就是闹到现在,他家又得着啥了,是面子还是里子?</p>
啥啥都没有啊!</p>
以为现在秦京茹就不恨他们家了?</p>
以为现在秦淮茹就不怨他们家了?</p>
等着吧,易忠海算的是屋里这几个人的账,秦淮茹回来还得算他们两家之间的账呢。</p>
易忠海见闫富贵抬起头了,便对着李学武说道:“去吧,学武,帮你三大妈解开,都是为了大家好”。</p>
说着话还扬了扬手,示意门外道:“解开你就回家吃饭去吧,这里没你事了”。</p>
“三大爷~”</p>
李学武听见一大爷这么说了,看向三大爷问道:“一大爷这说法您认嘛?您要是不认,我再陪您继续处理”。</p>
“是是,我认”</p>
闫富贵看见李学武吊着眼睛说话就知道他瘪着火呢,要是继续往上撞,指不定他要做点什么呢。</p>
“您认了,那我还叫您三大爷,咱爷们还得说上几句”</p>
李学武挑了挑眼皮,道:“有些事能算计,那是你本领强,有些事不能单纯的靠算计,那是你傻”。</p>
“这院里生活的哪一家不是十年往上的了?”</p>
“远亲不还如近邻呢”</p>
李学武皱着眉头道:“就冲您这样,我估计您那些亲戚来往的也不够好”。</p>
“至少今天有事也没见着谁到场,都是这周围的邻居们帮忙了”</p>
“可您是怎么做的?”</p>
李学武用手铐钥匙敲了敲桌面,道:“秦淮茹怎么做事的我不说,街坊四邻眼睛是雪亮的,这件事等以后你自己慢慢看!”</p>
“我还就告诉你了,今天是闫解成死,有一大爷主持,有您这张脸面还在,街坊们来帮忙”</p>
“如果一大爷以后不说话了,您再这么干,等您死的那天最好祈祷自己能走墓地去,没人抬您!”</p>
这几句话差点把闫富贵顶背过气去,这道理听着是道理,可怎么就肺管子疼呢。</p>
李学武可不管他疼不疼,拿着钥匙去了里屋,把铐子卸了。</p>
三大妈耳朵又没堵上,当然听得清屋里说的什么。</p>
她看向李学武的眼神也是复杂的,手上疼,嘴里也疼,但是不敢说话。</p>
李学武收起铐子便往出走,一大爷起身要送,他只摆了摆手。</p>
今天出手的这个人情秦淮茹得记得,韩建昆得记得,一大爷得记得,甚至是周围的邻居们也得记得。</p>
只要是跟这件事沾边的,都得记着他的好。</p>
闫家,也得记着!</p>
不管他们家谁受罪了,谁坳头了,或者不舒服了,以后也得记着李学武帮忙的情分。</p>
要是记不得,那李学武就得帮他们回忆回忆这件事了。</p>
回到家的时候她们三人早就吃完了,李雪和姬毓秀约好了出去玩,赵雅芳在家整理账目。</p>
李学武把小怪兽打开了听新闻,边吃边跟三人说着闲话。</p>
正说着李雪以前跟他要零花钱的事儿呢,小怪兽里突然播报道:</p>
“《红旗》杂志第十三期发表社论:“有极少数人采取新的形式欺骗广大群众,对抗十四条,顽固地坚持资铲级阶否定路线……”</p>
……</p>
“对资铲级阶否定路线,必须彻底批评”</p>
……</p>
正在吃饭的李学武愣了一下,手里的馒头慢慢地放在了碗里,止住了正在说笑的话题,认真地听起了新闻。</p>
而屋里这几人也都是体制内的,听得出高低好坏了。</p>
赵雅芳扶着腰从里屋走出,站在门边听着,李雪和姬毓秀则是凑到了小怪兽跟前,有些意外,又有些疑惑。</p>
李学武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在今天这个日子里,发表这样的社论,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p>
尤其是这篇社论里首次提出”的问题。</p>
李雪和姬毓秀年岁小,经历的少,可能理解不是很深,只知道形势发生了变化。</p>
而赵雅芳在学校里就接受过这方面的学习,在家又是经常听新闻,了解形势,很清楚这篇社论背后存在的影响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