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李学武便看出了他颓废的目光，以及颓败的表情。</p>
“你有没有参与诈骗案，有没有参与杀人案？”</p>
“没有，我真的没有！”</p>
韩路遥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李学武，说道：“我是冤枉的，我真不知道她会这么干”。</p>
咚~咚~</p>
李学武用铅笔敲了敲桌子，提醒道：“我的时间有限，你不用跟我喊冤，冤不冤你自己清楚”。</p>
“我问，你答，是你，主动承认，不是你，告诉我原因，就这样”。</p>
“不是我，我不知道”</p>
韩路遥此前真没被定性为参与诈骗和杀人，这会儿很怕沾上，赶紧解释道：“我只知道杜小燕拿了社里的钱……”</p>
“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不用你多说”</p>
李学武一上来先是给他制造压力，随后两次打断了他的陈述，更是让他紧张了起来。</p>
“现在问你，你有没有收杜小燕的钱，帮她隐瞒诈骗案的调查？”</p>
“我……我收了钱”</p>
韩路遥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低下了脑袋，道：“我确实犯了错误，不该帮她隐瞒账目亏空的”。</p>
“那我现在问你，当初在分局我询问她的时候，你有意袒护帮她遮掩，是不是知道她有问题？”</p>
“说！！！”</p>
李学武一拍桌子，大喝一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心存侥幸，想替她上刑场，帮她挡枪子嘛！”</p>
“我、我、我、我知道”</p>
韩路遥被李学武一拍桌子吓的抬起了头，哆嗦着嘴唇说道：“我、我、我也是猜的，社里突然多了一笔钱，她的账目又平了，我也很诧异的嘛”。</p>
“继续说，你还都知道些什么！”</p>
李学武横眉冷眼地看着他，说道：“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是如何实施诈骗的，又是如何凶相杀人的”。</p>
“没有，真的没有”</p>
韩路遥认真地保证道：“这些真的都是我猜的”。</p>
“她跟我……我……我跟她就那个了……也没说过这种事的”。</p>
“她在29号作案，之前一定是有什么预谋和计划的，你有没有察觉到？”</p>
李学武敲了敲桌子，道：“有没有发现她跟什么人来往密切，或者频繁接触”。</p>
“我……好像……不记得了”</p>
“真不记得了！”</p>
看得出李学武的眼神不善，韩路遥急得脑门上汗都下来了，开口辩白道：“我跟她只是工作上的关系，真没那么复杂的”。</p>
“还特么说不复杂！”</p>
李学武一拍桌子，骂道：“有工作关系上床的嘛！”</p>
“你还不老实是吧！”</p>
他指了指韩路遥说道：“告诉你，杜小燕深怕自己上刑场，现正在那屋点名呢，她手里写的可不是坦白书，是特么阎王爷的生死簿”。</p>
“我现在问你，你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们可就全信她的供词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p>
“我说！我说，我真的坦白”</p>
韩路遥被李学武凶神恶煞的目光吓的脸色发白，全身颤栗，道：“29号以前我真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倒是出了事以后她变了”。</p>
“痛快点，说，怎么变的”</p>
李学武皱眉道：“她交代了好多人出来，我不可能在你一个人身上耽误工夫”。</p>
“变得谨慎了，也变得……不那个了”</p>
韩路遥看了李学武一眼，声音低了低，解释道：“我开始还以为我们受了上面的处分，她要收敛来着”。</p>
“是她不再往家招人了，也不再花天酒地了？”</p>
李学武看着他问道：“这期间她有没有来往密切之人”。</p>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啊，她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比跟赵子良在一起的时间都多，少跟我打马虎眼”。</p>
“是，是，我不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