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路遥想了想，说道：“我问她来着，说账目怎么有变动，她解释说怕因为这个案子上面下来查，得想办法平账”。</p>
“她真这么说的，还跟我借钱来着”</p>
韩路遥解释道：“为了平账，她确实说有从家里亲戚那里借了钱来平账，还让我帮她保密，不想让社里人知道”。</p>
“然后呢？”</p>
李学武皱眉问道：“她在平账期间填补了多大的窟窿，你就一点都没察觉到？”</p>
“我真没太注意，这毕竟是好事来着”</p>
韩路遥苦着脸说道：“这几年她拿了多少钱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还是你们查到了，我才有了解的”。</p>
“我有找过杜小燕询问这件事，可她言之凿凿地报冤，说她自己也是受害者，还钱的事真跟诈骗案没关系”。</p>
“你信？”</p>
李学武吊着眼睛问道：“你不信，因为你在分局审讯她的时候还在帮她打掩护”。</p>
“是”</p>
韩路遥低头说道：“我根本不信她说的话，她这人最爱撒谎的，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p>
“没有回头路，你选了条不归路”</p>
李学武眯着眼睛，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她有没有跟什么人来往密切呢，你在回避什么？”</p>
“……没、没有”</p>
韩路遥低着头，言语迟疑着说道：“她……她好像认识你们分局的……”</p>
“赖山川，赖处长是吧？”</p>
李学武皱眉问：“你的意思是，赖处长帮她实施的诈骗案，帮她实施的杀人案？”</p>
“不是！我没有！”</p>
韩路遥抬起头辩白道：“你问她跟什么人来往密切，我就看见她跟赖处长认识了……”</p>
“你不用诈我”</p>
李学武打断了他的话，眯眼看着他说道：“这个案子有多大你应该也能猜的到，赖山川保不住她，更影响不到案子的侦办”。</p>
说着话示意了身边的刑事办案人员，道：“你还有见他出现在这里吗？”</p>
“这代表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别玩虚的了”</p>
“我……我说……”</p>
韩路遥低垂下了脑袋，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道：“我交代，我坦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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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其实都已经过了，就在这周一，那是整个一年中白天最短也是内心感觉最为寒冷的一天。</p>
吃了冬至饭，一天长一线。</p>
从冬至交天开始，白天的时间越来越长，黑夜越来越短。</p>
可这也意味着冬天真的来临，一天会比一天冷，尤其是北方城市。</p>
刚刚过三点钟，天空中已经飘起了小雪花，衬托得微薄的日光愈加清冷。</p>
就是屋里土暖气烧的狠了，也不觉得暖和，甚至有些冰冷。</p>
治安处处长的办公室不算是很宽敞，文件柜里码放着许多文件，办公桌上还堆着一些亟待解决的工作。</p>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机关人员路过这间办公室的时候都会放轻脚步，压低声音，免得打扰了领导工作。</p>
可他们不知道，这会儿治安处处长已经无心案台上的公务，目光有些发散地望着窗外。</p>
“处长？”</p>
“嗯？”</p>
听见有人叫自己，赖山川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视线凝聚在办公桌前面那人的脸上。</p>
“什么事？”</p>
是办公室的秘书，他被打扰后面色有些不虞地问了一句，还随手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痕迹。</p>
秘书有些怕他，声音轻柔地说道：“郑局刚刚来电话，说是让您下班后不要走，晚上有个紧急会议要开”。</p>
“晚上开会？”</p>
赖山川皱眉问道：“郑局有说是什么会吗？今天他没在家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