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说出来你痛快，我们也轻松”</p>
郑富华感慨着说道：“后期你应该是要转到我们那里去，我保证你不会遭罪，更不会受苦”。</p>
“我……”</p>
杜小燕抬起头，脸色有些青白地说道：“我想活命……难道不行吗？”</p>
“这一点我要跟你说清楚”</p>
李学武接过话茬，点了点她说道：“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不是在诓你，你自己想一想”</p>
“如果能揪出赖山川，甚至比他更大的蝽虫，立功表现的机会是很大能保命的”。</p>
“尤其是这个时期”</p>
李学武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睛凑近了轻声提醒道：“你的案子很可能不会上庭，因为那边自己都顾不过来了”。</p>
杜小燕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李学武，随即目光转向郑富华，她觉得还是老同志可以信任的。</p>
但见郑富华抿了抿嘴低下头喝水，她的心真的活了过来。</p>
李学武说的话可能是真的，她如果不需要过堂，那活命的机会还真有可能大大增强。</p>
“不是我杀的他”</p>
杜小燕看着李学武微微摇头，道：“真的，我从未想过要杀他的，是赖一德动的手”。</p>
“谁？”</p>
李学武听着这个名字特别的耳熟啊，问道：“赖山川的儿子？”</p>
“对”</p>
杜小燕点头说道：“是他，是他杀的赵子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p>
“那张淑琴呢？”</p>
李学武连手里的烟都顾不得抽了，皱眉问道：“也是赖一德做的案？”</p>
“不……不太确定”</p>
杜小燕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他们没说，我没敢问”。</p>
“他们是什么意思？”</p>
李学武揪住了重点，用夹着香烟的手敲了敲她面前的小桌板，道：“赖一德和赵子良可能是联手作案？”</p>
“……”</p>
回答李学武的是杜小燕短暂的沉默，随后没等李学武再问，她便回道：“是”。</p>
“详细说说”</p>
李学武给郑富华示意了一下眼神，郑富华起身往外面走去。</p>
“我……我跟赖一德是今年八月份认识的”</p>
杜小燕犹豫着开口解释道：“是他来我们社里玩，主任的儿子跟他是同学”。</p>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p>
李学武再一次发现了重点，特别点了出来。</p>
这不是多么重要的线索，可却是敲碎杜小燕心里防线的重锤。</p>
“在一起睡过了是吧？”</p>
“……”</p>
杜小燕沉默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道：“我没想过会是这样的”。</p>
“嗯”</p>
李学武没在意她的解释，后世渣女嘴里常说的一句话，他以前听的太多了。</p>
“继续往下说，赖一德怎么扯进来的，还是他主动谋划了这起案件？”</p>
“提醒你一下”</p>
李学武敲了敲她面前的小桌板，道：“主谋和从犯量刑标准不一样的，你懂吧”。</p>
“是……是他跟赵子良计划的这个……”</p>
杜小燕抬起头看着李学武说道：“他跟我在一起以后，就经常说要从信用社里搞点钱出来，我很怕他”。</p>
“赵子良呢，怎么认识他的？”</p>
李学武问道：“是通过你的关系？还是你主动介绍给他的？”</p>
“是……是他撞见的”</p>
杜小燕低下头，解释道：“他听我介绍了对方的身份，不仅没有发火，反而拉着赖一德攀起了关系”。</p>
“他们在一起搞了几个项目，好像赚到钱了，是赖一德从大学习活动中搞出来的”</p>
杜小燕对这个不是很清楚，并没有参与到其中，只是陪着赖一德玩来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