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琴，赵子良，对吧？”</p>
李学武看着柴永树问道：“现场什么状况还能记起来嘛？”</p>
“记得，这辈子都忘不掉了”</p>
柴永树咧咧嘴，说道：“那女的惨，后脑勺被开了个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叫张淑琴的”。</p>
“赵子良我认识，以前就见过他，跟赖少的关系挺不错的，很会巴结人”</p>
回想起当日情形，他心有余悸地耸了耸肩膀，道：“我也是从那天起，才觉得这些小崽子凶起来真可怕”。</p>
“一进屋我看见地上的血，顺着脖颈子往外冒风，像是有人趴在我后边吹气似的”</p>
“赖少倒是很镇定，兴许是害怕劲儿已经过了，还跟我说别害怕，那里僻静的很”。</p>
他搓了搓脸，道：“他还指了地上的女人给我讲，说死不瞑目是因为她是被情人用烟灰缸给砸死的”。</p>
“还指了赵子良给我说，这人没心肝的，不是人，早晚要给他惹祸，留不得……”</p>
“赵子良是怎么死的？”</p>
李学武插话问道：“赖一德有说分钱的事吗？”</p>
“没，没说”</p>
柴永树摇了摇头，道：“我从始至终都没见着钱，光被他要求处理那具女尸来着”。</p>
“赵子良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他没说，我当时都吓傻了，根本不敢问”。</p>
“不过我看见赵子良脖子下面的红色痕迹了”</p>
柴永树解释道：“按我对这些小崽子的了解，估计是被他们随身带着的车锁链给勒死的”。</p>
“要说我这样的杀不了人，可赖一德身子骨也没赵子良大，唯独能解释的就是这一招了”。</p>
“现场就他一个？”</p>
李学武皱眉问道：“有没有可能还有其他人帮忙？”</p>
“不知道，我就是个小喽啰”</p>
柴永树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苦着脸说道：“在那我是一句话都没敢说，怕刚吃的饭吐出来，真吓的我腿软”。</p>
“说说处理尸体的事”</p>
李学武问道：“你是怎么把张淑琴的尸体运去金鱼池的，又把赵子良的尸体弄哪儿去了？”</p>
“那具女尸是我用麻袋装了，用自行车驮走的，赵子良我不知道”</p>
柴永树认真地讲道：“赖一德安排的就是让我处理那具女尸，说要做的隐蔽，否则我俩全完蛋”。</p>
“你先走的？还是他先走的？”</p>
李学武侧脸问道：“你确定赵子良已经死了？”</p>
“这个当然确定”</p>
柴永树咧咧嘴，解释道：“他躺在那伸着舌头，再能挺也得喘气吧”。</p>
“那天收拾完，得有十点、十一点了，反正到金鱼池边上的时候是十二点”。</p>
柴永树解释道：“我哪有处理这玩意儿的经验啊，就知道早先老人说的，捆麻袋装石头扔河里处理尸体”。</p>
“那天慌里慌张的，等着赖一德用自行车驮了赵子良的尸体离开，我就往金鱼池那边赶”。</p>
“他还跟我说的，处理完早点回那去，让我跟他一起清理一下现场”</p>
柴永树微微摇头道：“我到金鱼池边上的时候水面都结冰了，那天晚上特别的冷”。</p>
“我匆忙找了石头塞进麻袋，用车锁砸了个冰窟窿就把麻袋顺进去了”。</p>
得，现场情况跟李学武他们当初预判的基本一致，那里根本不是第一现场。</p>
且不说张淑琴不可能去金鱼池，就是那块地方也不适合杀人啊。</p>
这地方跟赵子良也没啥关系，咋联想都到不一起，敢情是特么柴永树选的地方。</p>
柴永树是京城的混子，你让他赚钱不行，可要说玩点啥新花样，他绝对谁也不服。</p>
金鱼池这边产金鱼，他可没少捞着显摆和送人，都是四九城的小玩意。</p>
“所以赵子良确切的死因你不确定，赖一德怎么处理他尸体的回去后没给你说？”</p>
“还回去什么呀~”</p>
柴永树苦着脸说道：“我傻啊，他杀红眼了，杀人灭口再把我给灭了！”</p>
“所以我处理完尸体头也没回就跑回城里找窝蹲着去了，好几天没敢露面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