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也是这么想的。</p>
一定是！</p>
他要监察李学武的动向和思想，但前提是安全。</p>
安全包括中间这个人不能出问题，更不能影响了他和李学武之间的合作关系。</p>
李怀德难道不清楚李学武已经知道了周苗苗在做什么事吗？</p>
李学武是特么保卫处实际的一把手啊！</p>
全厂的安全保卫和思想监察都在他的把控当中，你周苗苗何德何能，还当自己是潜伏呢！</p>
李怀德要敢玩监听和监视，李学武势必会做出反应，离心离德都是轻的，甚至要掀翻他。</p>
可这种表面化的私人交际，以及这种程度上的试探，倒不如说是更加紧密的联系和提醒了。</p>
他是在向李学武表达他重视和关注，更是在表现信任。</p>
职场上下级工作关系连接太过紧密的结果就是，要么一起扛过枪，要么一起飘过嗯嗯嗯。</p>
上下级是异性关系的，那自然是一起扛过枪就能解决信任度的问题了，大不了来个热身局嘛，谁赢了听谁的。</p>
比如他和那谁谁谁。</p>
不然你以为李学武是图那谁谁谁的美色啊？</p>
你以为李学武是喜欢人7或者大姐姐啊？！</p>
当然不是，这是工作！</p>
严肃点，我们是在调整和磨合信任度好不好！</p>
如果上下级是同性关系呢？</p>
那麻烦了，因为人类天生的就是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啊。</p>
你看身边的职场，有女的相信女的，天天腻歪在一起做工作的吗？</p>
说八卦，聊生活可特么有劲儿了，要真安排两个女的在一个项目做事，她们早晚老死不相往来。</p>
尤其是这个项目里面只有一个男的，那备不住能打起来。</p>
她们跟这个男的还没什么那种关系，但就因为有个男的在，互相就能看不顺眼。</p>
女的都好说了，可要是男的呢？</p>
想要两个大老爷们互相信任，除非是亲父子，不然总得有个什么事让他们之间有个联系。</p>
李学武给了周苗苗好脸色，又是默认她参与这一次的商业谈判，还带着她去营城玩，不就是哄着她乖乖做好他和李怀德之间的传声筒、润滑油嘛。</p>
以一个彼此都知道的私人关系，通过工作的身份，在监督和窥探过后，将他的大公无私、兢兢业业、毫无野心的形象反馈给领导。</p>
就这么点事，做起来很难吗？</p>
比特么伺候李怀德还难？！</p>
李学武不信，这姑娘不会是在演自己吧！</p>
难道更高级的试探是坦白？</p>
不会是想跟自己玩一场坦白局吧，这么当“中间人”的？！</p>
“我不想这样，太对不起您了！”</p>
周苗苗苦恼地低下头，胆怯地说道：“这样偷偷窥探您的隐私，我好像是个……是个……”</p>
“不，你不是”</p>
李学武微微点头道：“所以我要说，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对吧”。</p>
“你……！”</p>
周苗苗倏然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李学武，刚刚这话的意思她听懂了。</p>
好像是在解释她跟……跟李主任之间的那种关系，在李副主任的话里倒成了她主动争取了。</p>
还能这样理解的吗？</p>
我还成正面角色了？</p>
“我知道，你也知道”</p>
李学武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道：“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的，你无非是比别人多走了一步”。</p>
“……”</p>
周苗苗脑瓜子嗡嗡的，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这种行为在李副主任这里怎么就无所谓了。</p>
还就是比别人多走了一步？</p>
那她这一步走的可老艰难了，你是不知道李主任有多那个。</p>
老，奸，难</p>
懂的，懂吧？</p>
“所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