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p>
彭晓力跟特务接头儿似的，站在保卫楼一楼值班室给顾城招了招手。</p>
顾城嘴角一抽，差点要骂街。</p>
进了屋便骂道：“怎么每次都来这一套，你真都当我是保密处的侦查员了！”</p>
“我当你是勤劳的小蜜蜂！”</p>
彭晓力仍旧站在窗前，眼睛着对面主办公楼，嘴里问道：“打听到什么了？”</p>
“打听到布哈林是叛徒~”</p>
顾城没好气坐在了藤椅上，抓了办公桌上的烟点了一根。</p>
彭晓力转回头看了他一眼，好笑道：“我特么还不知道布哈林是叛徒？”</p>
这么说着，从顾城手里夺过香烟，也给自己点了一支。</p>
晃了晃手里的火柴，留下一抹白烟，他又道：“我现在不负责列宁同志的安全，我只想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是否已经完成，我的小伊万”。</p>
“我特么怎么成小伊万了？”</p>
顾城翻了翻白眼，道：“我还以为自己是鲁道夫*阿贝尔呢~”</p>
“美的你！”</p>
彭晓力好笑地说道：“就这么点小事，我还至于让阿贝尔去打探？”</p>
顾城不满地弹了弹烟灰，道：“我还要说就这么点小事，你怎么不自己去呢！”</p>
说完也没再继续扯淡，抬手示意了对面，道：“打听着了，保密部京城第三处霍丁”。</p>
“然后呢？”</p>
彭晓力挑了挑眉毛，道：“他来干什么？见了谁，谈话的内容呢？”</p>
“你真当我是阿贝尔了！”</p>
顾城无语道：“会客室大门紧闭，领导谈话，你让我耳朵贴门上听啊！”</p>
“大概内容你总得知道吧？”</p>
彭晓力也是颇为不满地说道：“我就不信没人听见”。</p>
“不知道！”</p>
顾城语气不耐地说道：“人是敖副主任接上去的，直接就去了会客室”。</p>
“李主任见了？”</p>
彭晓力转回身，看向主办公楼方向，皱眉道：“跟栗海洋问没问？”</p>
“屁~那小子~”</p>
顾城撇撇嘴没往下继续说，可不屑的语气已经把要说的话表达清楚了。</p>
他抽了一口烟，又道：“李主任先进去的，后来栗海洋又请了景副主任，就这么多了”。</p>
见彭晓力跟他瞪眼睛，摊摊手说道：“你弄死我得了，干瞪眼有啥用，我可没有顺风耳”。</p>
这么说着，他指了指对面道：“要不回头咱们整一个窃听器按那边，你想知道啥不用打听了”。</p>
“滚犊子~”</p>
彭晓力才不会信他的馊主意呢，按窃听器，李副主任都不敢做。</p>
机关单位不怕你能打听着消息，就怕你窃听，这是底线。</p>
顾城弹了弹烟灰，对着彭晓力说道：“你干着急也没用，人家不想让你听，你就是听不着”。</p>
彭晓力当然知道这一点，不过对方还没有从主办公楼里出来，他能等。</p>
一是等服务秘书那边的消息，看端茶倒水，或者从景副主任那边有没有什么动作看得出目的。</p>
李副主任不在乎对方的动机，可能已经猜出来了，但彭晓力不能不在乎。</p>
他是领导的秘书，必须紧跟领导的步伐和节奏，要知道他必须知道的关键问题。</p>
“程副主任那边盯着了吗？”</p>
彭晓力转回头看了顾城一眼，道：“你可别告诉我，这事也没做好”。</p>
“盯不住，我还上班不上了”</p>
顾城瞪了回去，道：“我只能说盯住他的司机出车时间，看坐车的是秘书还是他本人，还有就是用油数”。</p>
“其他的，我无能为力，毕竟我不是真的特务”。</p>
“唉~”</p>
彭晓力无力地叹息道：“你要是真的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