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知道程开元话里的意思，无外乎是看见他们两人抽烟来着。</p>
不要低估了一个人的好奇心，尤其是当他关注你的时候。</p>
“你看他张牙舞爪的，其实他怕媳妇怕的邪乎着呢！”</p>
李学武故意把话摊开了说：“他喊我去跟三厂的领导喝酒，就知道对面的女同志多，避嫌呢”。</p>
“去年纺织三厂可没少挣”</p>
顺着李学武的话，程开元点点头，说道：“光是计划外的棉花和棉布，咱们厂就给他们贡献了多少订单量”。</p>
“所以要搞三产”</p>
李学武抿了抿嘴角，坦言道：“我就是看他们赚咱们的钱，肉疼”。</p>
“有道理，呵呵呵”</p>
程开元笑了笑，看着前面的车灯光亮，又道：“关键是你有这个能力，拉他们入局，他们也愿意”。</p>
“嗨，没有厂里的综合实力，我要抡这个金箍棒也抡不起来”</p>
李学武诚恳地介绍道：“说是都赚钱了，实际上都心里明镜似的，赚钱不是目的，目的是要缓解和解决人事问题”。</p>
“嗯，理解”</p>
程开元点点头，示意了李学武问道：“下午跟维洁同志谈了？”</p>
“嗯，主要还是人事变革”</p>
李学武叹了一口气，说道：“她的压力也很大，可以说是挨骂不讨好”。</p>
“谁又不是一样呢”</p>
程开元点点头，道：“今年都不容易”。</p>
“谷副主任更担忧明年和以后的问题”</p>
李学武介绍道：“岗位考核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岗位培训和再教育工作必须长期抓，长期管”。</p>
“不过这种投入见效很慢”</p>
他看向程开元说道：“投资是一方面，主要还得看职工接受教育和培训的能力、意愿”。</p>
“投入是一定要投入的”</p>
程开元正色道：“这种投入必须长期坚持，否则根本起不到作用，更形成不了系统”。</p>
“维洁同志的担忧是很有必要的，也是一定会出现的”</p>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一是要坚持投入，二是要坚持考核，三是要公平公正，还要继续完善人事管理，岗位调配和匹配工作”。</p>
“所以说任重而道远呢”</p>
李学武缓缓点头，道：“我刚刚跟韦再可提了一嘴，看看纺织三厂有没有意愿，跟咱们共同研究处理这个问题”。</p>
“搞工人协调调换吗？”</p>
程开元愣了愣，随即看向李学武说道：“这倒并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p>
“只是……”</p>
他想了想，问道：“就在一线职工之间搞吗？”</p>
“还得一步一步看”</p>
李学武坦言道：“我的想法是先从一线职工岗位调整开始处理，再研究职工子女岗位协调工作”。</p>
“最后看干部岗位能不能互动交流，我想这是一个互相提升的过程”。</p>
“很有想法，也很有见解”</p>
程开元点点头，挑眉问道：“跟维洁同志谈过了？”</p>
“是，说了下，还没形成意见”</p>
李学武笑了笑，说道：“您也知道，她现在工作太多了，我这是给她增加工作量呢”。</p>
“呵呵，话不能这么说”</p>
程开元笑着说道：“领导干部是啥？就是缝补匠，哪里出问题解决哪里”。</p>
他示意了李学武道：“你给出的意见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人事工作压力的，她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说加负担呢”。</p>
“你说的这个意见我是觉得可行的，尤其是体量增加”</p>
程开元看向李学武，问道：“是要在联合企业之间搞？”</p>
“有这个准备”</p>
李学武知道他能想到这一点，所以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p>
更深层次的，其实是用联合企业将谷维洁拉进了这个圈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