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前几天的事嘛”</p>
冯行可看了他一眼，从桌上拿起烟盒点了一支，道：“看来程副主任给了你很大疑惑”。</p>
“你呢？”</p>
吕源深笑了笑，问道：“你对程副主任在厂里的情况怎么看？”</p>
“你认为呢？”</p>
冯行可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回去。</p>
随后弹了弹烟灰，道：“你现在就敢押谁胜？”</p>
“不，我是在看李副主任”</p>
吕源深盯着冯行可的眼睛，坦然地说道：“李副主任押谁，我就押谁，绝对错不了”。</p>
“呵呵呵，我信你个鬼！”</p>
冯行可挥了挥手，扫开办公桌上的烟灰，道：“丁主任和韦组织都是老谋深算之辈，超越你我太多”。</p>
“邝组长一心为公，大智若愚，也无后顾之忧，到头来还得是你我来给自己选条路，是不是有点不公平”。</p>
“你说不公平”</p>
吕源深笑道：“我还看你羡慕呢，就没想过回钢城看看？”</p>
“你在开玩笑！”</p>
冯行可笑了笑，说道：“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宁愿原地踏步，也不会走这一步”。</p>
“太偏执了”</p>
吕源深微微摇头道：“我看文学书记是个厚道人”。</p>
“我不这么看”</p>
冯行可看向窗外，道：“要真走这条路，何必舍近求远呢”。</p>
“怕你拉不下脸呗”</p>
吕源深嘿嘿嘿地笑了起来，点着烟头上的烟灰道：“是不是上赶着的滋味不太好受？”</p>
“其实没必要多心”</p>
他抽了一口烟，道：“李副主任现在不太适合结交同志，有拉帮结伙的嫌疑”。</p>
“而且！”</p>
吕源深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说道：“他只要安心做事，一切都是定好了的”。</p>
“你信这话？”</p>
冯行可扫了他一眼，道：“不会是景副主任跟你说的吧？”</p>
“甭管是谁说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p>
吕源深认真地看着他，道：“你要敢信我，我走一步，你走一步”。</p>
“跟谁走？”</p>
冯行可看着他问道：“程副主任？景副主任？还是李副主任？”</p>
“我不是在说笑”</p>
吕源深微微皱眉道：“你真觉得李副主任押定了李主任？”</p>
“不然呢？”</p>
冯行可微微眯起眼睛，道：“你是不是看错了，或者猜过了”。</p>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p>
吕源深坐直了身子，喝了最后一口茶，道：“时间还有的是，你可以慢慢看，这盘棋还没到最后节骨眼呢”。</p>
“我不确定程副主任……”</p>
冯行可微微摇头，道：“你有可能猜错了，当前这个形势下，没人愿意再竖起一块石头来砸自己的脚”。</p>
“尤其是程副主任”</p>
他确定道：“他不具备掌握局势的能力，更像是个志大才疏的角色，对你和我，更对李副主任”。</p>
“也许吧”</p>
吕源深微微昂起头，道：“我现在能看到的就是这么多，到底谁是靶子谁是枪，早晚有一天要见分晓”。</p>
“还有，我得跟你说一声”</p>
他微微侧头，示意了窗外，道：“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出现第二次，没人是傻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