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事是早晚的，即便这一时期不出事，七、八年不出事，以后也跑不了，到时候的罪过更大。</p>
他的死完全是自找的，他愿意死，也不得不死，不死的结果就是向组织坦白，这一点不用怀疑。</p>
只要赖一德还活着，赖山川必定要给儿子挣一条后路。</p>
可他敢坦白吗？</p>
赖山川在工作上无可挑剔，即便是有些下次，但也在正常范围内。</p>
郑富华与他仅仅是工作上的关系，分局更不必为他承担太多责任。</p>
可事情发生了，就在他的工作上，甚至一点点疏忽和偏颇，就造成了不可估量的严重后果。</p>
如果形势没有变化到影响到他们心境的地步，更没有给他们越线的胆量，还会有今天这个结局吗？</p>
李学武觉得事情的发生不是偶然，而是必然。</p>
可能连高震和郑富华都不会觉得自己冤枉，这就是管理过程中日积月累留下来的漏洞。</p>
没有那么多如果，谁的人生和工作都不能回档，就如赖山川不能死而复生解释这一切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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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就说，哪家工厂造车卖车还得提供驾驶培训服务！”</p>
夏中全瞪着大眼珠子对李学武问道：“你就说，哪家工厂这么干了！”</p>
“嗯，是没人这么干”</p>
李学武笑了笑，喝了一口热茶，看着现场停放的几台定型车说道：“可没人干不等于咱们不能干，有规定？”</p>
“你——你可真是个人才！”</p>
夏中全被他顶的差点翻跟头，坐在椅子上翻白眼道：“你要不要提供维修服务啊！”</p>
“您没听说吗？”</p>
李学武打量着他抬了抬眉毛，道：“人事处和销售处那边正在组织调岗工人接受汽车维修培训学习，你以为他们是去干嘛的？”</p>
“啥！还真有维修服务？！”</p>
夏中全惊讶地差点站起来，看着李学武问道：“你要搞修车厂，还是一个一个地方的搞？”</p>
“别激动，你仔细想想”</p>
李学武叠着腿，对他问道：“卖车赚钱，还是修车赚钱？”</p>
“当然是——”</p>
夏中全话说到一半，转头对着车辆管理所所长道：“老王，你来回答这个问题”。</p>
王志好笑地看了看他，道：“李副主任又没问我，我也不管销售和维修啊”。</p>
“不过我觉得修车更赚钱”</p>
他指了指李学武，对夏中全说道：“我更信任李副主任，他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p>
“嘿！你这是盲目崇拜了属于！”</p>
夏中全端着手里的茶杯，吹了吹茶叶沫子，看着王志道：“你就这么没有主见？”</p>
“那您说呢？”</p>
王志挑着眉毛问道：“卖车赚钱，还是修车赚钱？”</p>
“我说？我说都赚钱”</p>
夏中全笑呵呵地喝了一口热茶，道：“你不管销售和维修，我就管了？”</p>
“这个问题啊，就得问他”</p>
他指了指李学武，道：“你还别说，这个问题没有调查我还真不敢回答”。</p>
“很简单，买车是一时的，修车是一世的”李学武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定型车前面道：“您敢保证这些车在一段时间内不会坏？”</p>
“当然——不敢保证！”</p>
夏中全也是跟着站了起来，车辆工程研究所的茶就是劳保茶，不好喝，梗子太多了。</p>
“别说我不敢保证，就是一七厂他敢保证吗？不敢吧！”</p>
“但咱们可以保证！”</p>
李学武转过头，看着夏中全说道：“两年内出现核心零部件故障，且是质量原因的，免费维修换件”。</p>
他挑了挑眉毛，道：“三个月内只要有工作故障，到销售网点维修车间检修，不收取维修费，只收取工件费”。</p>
“包括润滑油、车轮胎、收音机等等易损件，都可以在维修车间内进行更换维修”。</p>
“维修车间自然不能是轧钢厂这般面面俱全，但要有丰富的维修手段”</p>
李学武踹了踹三轮车的轮胎道：“大修不如小换，零部件统一回收再处理，又是一笔收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