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家的墙上有相框，一家人的照片都有。</p>
有合影，也有单人照，小姑姑的最多。</p>
而她的家里，大相框很少，爸爸的书房里有摆在桌子和书柜上的小相框，小客厅和卧室也有。</p>
其他的照片都在影集里，奶奶有的时候会带着她看那本影集。</p>
爸爸妈妈结婚时候的照片，很多，厚厚的一本。</p>
不仅仅是爸爸妈妈的，还有结婚时来的客人，合影也多，还有她。</p>
李姝特别高兴，爸爸妈妈这么重要的时候还要带上她一起。</p>
所以，李姝是很想照相的，尤其是爸爸一提。</p>
“我、我要照两张——”</p>
李姝还没学算术呢，也没人教给她数数，只是知道五根手指头。</p>
她话里的两张，意思是不能只一张，她要照更多。</p>
“两张不够，咱们多照几张。”</p>
李学武逗着闺女道：“照完了相，爸爸带李姝去买衣服，买漂亮的鞋子。”</p>
“好——！”</p>
李姝的眼睛闪亮亮的，兴奋地拍着手叫好。</p>
这会儿内心里的困惑和不解全都消失不见，只畅想着一会儿要去干什么事。</p>
“同志，到你了，来洗头发吧——”</p>
顾宁这边还没有理完，服务员就又叫了她。</p>
“你是陪妈妈在这，还是跟着爸爸去洗头发？”</p>
李学武应了一声，笑着给闺女说道：“要不就在这等爸爸吧，很快就回来。”</p>
“好——”</p>
还没等顾宁说话呢，李姝便乖巧地点点头，坐在长条椅子上应声道：“爸爸你快点回来。”</p>
“马上，就一会儿——”</p>
李学武给闺女答应着，站起身往洗头发的房间去了。</p>
顾宁从镜子里看着闺女，逗着她问道：“妈妈在这啊，李姝陪妈妈说说话吧。”</p>
李姝看了看妈妈，又看了一眼周围还在偷看她的那些人，皱着眉头不说话。</p>
理发师看了一眼那洋娃娃，似是随意地问道：“第一次带出来逛街啊？”</p>
“不，就是有点认生。”</p>
顾宁没顺着理发师的问题往下说，而是继续陪着李姝说话。</p>
她是话比较少的，这会儿闺女不说话，只能是她多说，就怕李姝害怕。</p>
好在是李学武洗头发快一些，去了也就三分钟便出来了。</p>
“爸爸——”</p>
李姝绷着的小脸终于笑了，张开小手要爸爸抱。</p>
李学武抱着闺女来到了顾宁身边的位置上，跟理发师点头打了招呼，同时把闺女放在了地上。</p>
“就站在这看着爸爸妈妈理头发好不好？”</p>
“可以交给我们的服务员帮忙带的。”</p>
理发师主动提议道：“带孩子来的顾客有很多的，我们有专门的服务员。”</p>
“谢谢，不用了，她还小，有点怕生。”</p>
李学武笑着给理发师道了谢，说着话从后腰掏了M1911出来，差点给理发师吓一跳。</p>
而等候区嗡嗡嗡的议论声这个时候也戛然而止。</p>
我就是说说闲话，不至于用枪崩吧？</p>
“拿着这个玩一会儿，爸爸妈妈马上就好了。”</p>
李学武将卸了弹夹的手枪递给闺女，道：“就在爸爸这，不能乱跑哦，更不能打扰叔叔工作。”</p>
李姝玩啥都行，只要手里有个东西就成。</p>
理发师看着小女孩接过手枪，心里突突的，这是认生啊？</p>
认生就得给把手枪壮胆，这要是胆小是不是得给俩手雷防身啊。</p>
他倒是没有怀疑李学武携带枪支的资格，这个时候带枪出门的公家人多着呢。</p>
“同志，您要理个什么发型？”</p>
“额……是要换个发型对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