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青年汇的会员，其实在大院我们就认识了。”</p>
周小白解释道：“我爸跟他爸虽然不是一个单位的，但都住在一个大院里，小时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p>
“上次是左杰攒的我，想要拉拢他，所以就给了他这么个机会。”</p>
她凑到李学武身边介绍道：“他大小就精明，淘气也是有名的。”</p>
“我怀疑这七吨的海鲜并不是他一个人卖出去的。”</p>
周小白撇了撇嘴角道：“我是不管他怎么买的，卖多少给多少提成，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p>
“小心着点——”</p>
李学武一语双关地提点了她一句，手里的蒲扇遮住了她的胸口。</p>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一颤一颤真可爱……</p>
“嘻嘻——”</p>
周小白就是故意的，衬衫的领口松开了一个口子。</p>
还以为月光下他看不见呢，就说嘛，他又不是柳下惠，装模作样。</p>
“我小心着呢——”</p>
周小白拉着藤椅坐在了他的身边，倚着他的扶手道：“他们只负责联系，我们的人负责洽谈和商议。”</p>
“连货款都是走的公对公账户，在供销社那边绕了一圈，放心吧。”</p>
她笑着说道：“吴姐早就把流程设计好了，不然也不能让他们干。”</p>
“这算什么？”</p>
李学武看了她一眼，问道：“扩展经营？还是一石二鸟？”</p>
“你说算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做了，效果还挺好。”</p>
周小白认真地讲道：“他们其实并非愿意游手好闲，惹是生非。”</p>
“我就是大院里出来的，我能不知道他们嘛，但凡有点营生，也不至于调皮捣蛋，四处闲逛。”</p>
“你应该知道京城最近发生的那些事吧？”</p>
李学武坐起身子，端了茶杯喝了一口热茶，道：“别大意了，小心惹火烧身，尤其是涉及到了钱的事。”</p>
“我不是不让你锻炼，更不是打压你的激情和热情。”</p>
放下茶杯，他摇着蒲扇重新躺靠在了椅子上，慢悠悠地说道：“他们缺你的渠道，你可不缺他们跑道。”</p>
“当然了，这是你的工作，慢慢思考，慢慢做，不着急。”</p>
李学武用蒲扇敲了敲她莲藕一样的胳膊，提醒道：“你要想降服他做你的二级分销商，就要有防备他任何负面反馈的手段。”</p>
“仅仅是业务上的防备还不足以拿捏他，得在各个方面。”</p>
他拍开了周小白再递过来的莲子，道：“我不吃这个，你多吃点，好长多点心眼，未来可期。”</p>
“你是嫌我缺心眼吗？”周小白嘟着嘴抱怨道：“我都才刚刚开始学习经济，你这标准也太苛刻了。”</p>
“我就不信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就有了这么多的心眼子”她比划了手里的莲蓬示意道。</p>
——</p>
“小白有些不高兴呢——”</p>
早晨送李学武上车的时候，吴淑萍轻声提醒道：“是不是昨晚你没过去跟她一起……”</p>
“又不是小孩子了——”</p>
李学武瞥了一眼院里，给吴淑萍解释道：“我跟她绝对是清白的。”</p>
“我当然相信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p>
吴淑萍抿着嘴角轻笑道：“只是她粘着你，总得安慰安慰人家嘛。”</p>
“别介，我也怕擦枪走火。”</p>
李学武轻声说道：“搂着一大姑娘睡觉，你真当我是石头人啊？”</p>
“那跟我呢？”</p>
吴淑萍似是玩闹地问道：“跟我睡在一张床上，你就是石头人了？”</p>
“嘿——”</p>
李学武好气又好笑地瞅了她一眼，道：“你跟她能一样嘛。”</p>
“就算我有那个心思，你也不能如了我的意啊，她不一样。”</p>
“原来你也不是正人君子啊。”</p>
吴淑萍笑着给他整理了衬衫领口，道：“晚上哄哄吧，小姑娘，就以你的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p>
“说的我好像大灰狼似的。”</p>
李学武笑着给她点点头，转身上了汽车，今天他的工作还不少呢。</p>
吴淑萍是看着汽车离开，这才回了院里，见着周小白一出来，脸上闷闷不乐的样子，便觉得好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