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说——”</p>
李雪挪开了面前的白粥，抱着胳膊担在餐桌上，看着二哥的眼睛问道：“她昨晚去你那干什么了？”</p>
“打扑克，你信不信？”</p>
李学武扯了扯嘴角，白了妹妹一眼，道：“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今天早晨见着的，就能想到昨天晚上去。”</p>
“这是干啥呢？斗牛啊？”</p>
兄妹俩这正说着呢，景玉农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同行的还有董文学。</p>
“领导，董主任早——”</p>
李雪再难保持刚刚的勇气和决心，心虚地瞥了二哥一眼，主动跟两位领导打招呼。</p>
“我还说呢，人哪去了——”</p>
景玉农笑着打量了李雪一眼，随后目光扫过李学武，密码电报咔咔咔声响起。</p>
只一瞬间，两人便完成了信息共享，就是这么的默契。</p>
别问，问就是有过技术性沟通。</p>
“早晨起来的早，”李雪声音有些异样地解释道：“在院里转了转，就来吃饭了。”</p>
“李雪第几次来钢城？”</p>
董文学当然认识她，笑着说道：“你二哥经常来，应该让他带你出去转转。”</p>
“他……”李雪嘴角一撇，刚想说什么，却反应过来这会儿领导在，只能嘀咕道：“他忙着呢。”</p>
忙啥她是没说，反正忙着呢。</p>
“早晨那会儿吗？”</p>
景玉农好像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随后也不等李雪回答，便继续说道：“我们开了个早会。”</p>
“啊？”</p>
李雪愣住了，茫然地看向景副主任，心道是这算暗号还是代指？</p>
“让彭晓力叫你来着，可他没找到你。”</p>
景玉农点点头，没在意她的愣神，看向董文学说道：“我跟学武讨论了一下，上午看现场，下午咱们开个碰头会。”</p>
“领导，您要的材料。”</p>
彭晓力从餐厅门口进来，找到这边递了一份材料给李学武。</p>
“嗯嗯——”</p>
李学武接过来放在了一边，对董文学说道：“早晨让晓力去跟办公室要的，今天要看的项目多，尽量压一压时间。”</p>
啥玩意去——</p>
李雪呆呆地看着二哥，又看了看景副主任，最后看向了彭晓力。</p>
你们搁这演我呢是吧？</p>
敢情我看到的是散会场景，我还错过了开早会？</p>
彭晓力也注意到了李雪的目光，只是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p>
你瞅啥？你想问我啥？</p>
你倒是说话啊！李雪？</p>
——</p>
“炼钢厂7号炉二期工程已经结尾。”</p>
董文学戴着藤编安全帽，一身的行政套装，站在施工现场介绍道：“预计十月底就能开炉。”</p>
“这一期工程干了多长时间？”</p>
李学武背着手，仰望着高塔，道：“圣塔雅集团那边给了个准信。”</p>
“所有的技术引进项目，他们都会按期完成交付。”</p>
他从高塔上收回目光，看向董文学说道：“只要咱们的工程进度跟得上，只要咱们的交货速度跟得上。”</p>
“是跟圣塔雅集团总裁香塔尔谈的？”</p>
董文学了然地点点头，同两人往前边走边说道：“工程施工上绝对没有问题，这个可以保证。”</p>
“交货速度怎么搞？”</p>
没等李学武回答，他笑了笑，说道：“是按合同期限算，还是按咱们的生产期限算？”</p>
“无论依照哪个标准算，我都是希望越快越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