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良直奔一等奖选手那几桌，半路被胡玮时喊住：“陈贵良，作家们喊你过去！”</p>
“等一下。”</p>
陈贵良说完就往楼下跑，到酒店客房取来两本书。</p>
胡玮时在楼道里等着，见他出来便问：“你干什么？”</p>
陈贵良把书举起来，笑道：“帮我表妹要签名。”</p>
其实陶雪只选了余桦和苏同要签名，但陈贵良自作主张，又去买了一本王檬的代表作。</p>
胡玮时领着他上楼，叮嘱道：“你跟名家教授们一起吃饭时，说话要注意分寸，别一不小心得罪人。”</p>
“明白。”陈贵良应承。</p>
他没傻到直接怒怼方方的地步。</p>
能怼出一个什么结果？</p>
“大才子，快过来！”铁疑热情招手。</p>
王檬和铁疑之间，给陈贵良留了一个座位。</p>
陈贵良加快脚步，跟铁疑握手道：“铁老师，你好。”</p>
铁疑笑道：“你认得出我啊。”</p>
“拜读过你的作品，在书上见过照片，”陈贵良说道，“没想到，真人比照片更漂亮。”</p>
铁疑极为受用，顿时哈哈大笑。</p>
陈贵良确实读过这位女作家的书，早期作品写得都还不错，到了晚年一本比一本拉胯。尤其是做全国文联主席之后！</p>
铁疑帮忙介绍：“这位想必不用我介绍吧？”</p>
陈贵良伸出双手：“王老师好。”</p>
“你好，”王檬感慨道，“昨天我读了文章，就一直想跟你聊聊，小伙子前途不可限量啊。”</p>
陈贵良说：“顽劣拙作，贻笑大方。”</p>
王檬说道：“年轻人不要太谦虚，把你文章里那种舍我其谁的朝气拿出来。”</p>
余桦在旁边接腔：“这种气势，我已经见过了。前天我回酒店，听到有人喊‘余桦站住’。当时把我给吓一跳，还以为是谁读了《活着》，心里有气要来打我。没想到，是来找我要签名的。”</p>
“哈哈哈！”</p>
众人哄笑。</p>
评委会成员坐了两桌，一桌是作家，一桌是教授。</p>
作家有王檬、铁疑、余桦、苏同、马源、程村、叶欣、方方、叶兆衍、孙甘禄。</p>
教授们则分别来自十所高校。</p>
铁疑拉着陈贵良挨个做介绍，方方似乎显得有些不高兴。</p>
这跟陈贵良无关，纯粹两个女作家在暗中较劲儿。</p>
在场这么多作家，就她们两个是女的。铁疑直接把陈贵良拉住，一副女东家的架势，让方方感觉很没面子。</p>
嘚瑟什么？</p>
认人完毕，陈贵良终于落座。</p>
余桦问道：“喝酒不？”</p>
“能喝一点点。”陈贵良说。</p>
“那就倒上！”</p>
马源把酒瓶推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