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聚力一击的只刀无法对我造成死亡威胁,刀光一沾我的身体就被玄门罡气一震,接着是柔韧的皮甲,再接触另一股奇异的力量,刀即滑过皮甲,除了在皮甲上划了几个大大的口子,没有对肉体造成伤害。
我如游鱼般在刀光中游走,刹那间就到了左首那人身边。两人面色大变,丝毫没想到我竟然能如此就欺到身边。
左首那人大喝一声,刀光乍起,一刀由上至下凶猛的劈出,隐蕴风雷。
我左手一扬,藏于手心的飞刀射出,银光一闪间,奇准的击中劈下的刀。前冲的身体接近,我一头就撞在对方的胸腹上,有备而来的铁头功力道空前强大,对方的护身神功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骨折之声立即传出,胸部顿陷,但此人劈下的刀在同时间击中我的后背。
在我身后,偷袭的两人在收不住手的情况下,狼狈的互交了一手后方才分开。接着两人厉啸一声,再次从后攻上。
在我旁边那人悲啸一声,刀化惊雷,横扫直砍而至,刀芒幻然盘旋身际。
我的右手正抓在被我一头撞到的人腰上,猛一抖手,凶狠的将其向右方抛出。紧接着左手向后一扬,强大的三道风铡带着隐隐的啸声,狠辣的向后斩到。
从右面攻来的七刀猛然一收,他一脚踢出抵住自己人,想将他卸在地上。只是我特意所为之举,岂能如此轻易就为其所化解。两人刚一接触,一股凶猛的寒冽真气,即强行侵入他的体内,化为千丝万缕直入内腑。
那人一声惨叫,踉跄后退三步。在我的霸道寒性真气下,即便他回气守住了重要部位,受伤也必定不轻。
从后方赶来的两人同时间大喝一声,一矛力挑,风铡应声而灭;另一人身形怪异的一闪,竟从两道风铡间侧身闪过。
长矛再次攻上,如毒蛇吞吐不定,更不时爆起一片银芒,匹练似的回旋。我竟无法确定其要攻向何方,看似攻向我的背后,其实另有玄奥,竟让我无法测度。
另一人则是剑上骤然变红,火光缭绕于上,三道诡异的剑光鱼贯飞来,红光宛如怪兽,喷出炽热的气息。
我的身形再次飞窜,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就越过十步的距离。但身后剑矛同样破空而到,二者之间的距离竟是没有丝毫拉长,两道凛冽的寒气令我肌肤如黄豆般突起。
我调节着体内的真气,吐出一口浊气,接着体内的真气逆旋而倒行,身体绝对违反物理惯性的停下,接着高速却又飘逸的倒退而回。
在我的前方突然响起尖锐的剑啸之声,从前方突出两剑,如天风骤临般的出现,卷起一片银芒,如涛剑气喷薄而出,却是落了空。这埋伏的两人身形刚动,我即发觉,故此我才倒退而回。
从身后追到的两人绝没有想到我竟然还能倒退而回,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从剑与矛之间闪过,足可撕裂人体的剑气与矛气无法伤到我,空自将我的衣服撕开,两人脸上露出惊骇欲绝的神情。
闪入剑矛之间的我,左右只手突出,一把匕首扫中剑身,无俦的太乙玄罡随匕首而生,一记就将剑荡开了去;右手则直接一拳击中矛身,阴寒的真气如山崩地裂般狂涌而出。同时于一瞬间施出两种真气攻向两个敌人,恐怕也只有我能够运用的如此得心应手。
前方凛烈的剑气已经收不住,破空飞至。
偷袭我的这两人可不是一般好手,每一个都具有高人一等的实力。持剑者运劲勉力稳住剑体,身体却就地一个狂旋,利用身体的旋转之力,剑身再次狂旋飙动,剑上火光更是先一步喷出。
用矛者则是身体一震,已被我阴寒真气所伤,却低喝一声,前后左右连走四步,长矛后缩,左右挥洒,吞吐三次,冷电交织后,矛上冒出一道黄光击向我的背心。
我再次长笑一声,毫不作势的,身体直拔而起,一跃就是三米。高高的跃在空中,刚拿出的蟒鞭趁机挥出,卷住巷子旁屋里大树的一根树枝,将我身体一拉,横空移开七尺,已是落入院内。
就在我跃起后,下方四人折向追击落空,不得不相互间硬接了一记。各人体内气血涌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挥出蟒鞭脱逃。
我在巷子左钻右窜,不久就重新回到热闹的大街上,心中这才舒了一口气——命大、命大,幸亏今天给自己重新武装了一遍,不然在那两把刀下,受的伤绝轻不了。
尤其是那最后一下,那廝为了自救,那一刀恐怕将吃你的力气都用上了,破开了护体的太乙玄罡,重重击在皮甲上,幸运的是击中在护身的金鳞片上。
嘿嘿,当然也不能说巧,是我运转肌肉才将金鳞片给移过去的,不过那一刀虽然挡住了,但刀气却穿过皮甲将我的内腑伤得不轻。
这六人分明都是精于刺杀的好手,每个人都身怀惊人绝学,佈置的陷阱更是超人一等。
开始的两人只是诱饵,故意让我发觉,然后诈作找不到目标,再将我引到预先定好的埋伏处,发起偷袭。
不过,我看这些人原本好像没有将我当场格杀的意思,不然一开始攻来的两人不会留那么大的后手,让我轻易的冲进前方两人刀阵,这些人可能是认为我应可轻易的擒下,所以才留了一手。后来眼见情形不妙,才痛下杀手,只可惜还是晚了。
我不敢在大街上乱逛了,心里暗暗思考,是谁会对我出手,难道有谁知道了我的身份?不可能啊!如果是这样,当时就不是六个人了,很可能就是六十人,至少也是十六人。
我刚一脚踏进客栈,就看到丹尼尔斯正佔着一张大桌子啃着排骨,不知道是不是熊排。
“怎么你还没吃完?”我一屁股坐在丹尼尔斯旁边,道“其余的人呢!我的小胖猪呢?”
“不知道啊!林千骑将她们叫了出去,说是执行什么任务。听说去了郊外的潮巖寺。”丹尼尔斯嚼着排骨肉,头也没抬道。这傢伙的吃相极恶,一脚踩在木凳上,两手拿着排骨啃着。
“她们去那做什么?”我讶然问道,从丹尼尔斯的盘子里拿了一块排骨啃了起来,丹尼尔斯伸出来拦我的手被我格开了。
“好像是说有什么反贼在那。”
“反贼,这里哪来的反贼,再往南走才会有。”反贼在这里指的就是楚淮与东天竺的起义军,但在这里是不可能有的,要是有,这里哪能如此平静。我讶然问道“南方才有几支起义军,这里哪有?”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看不如你自己去问问她们好了。”丹尼尔斯头抬起,嘴边全是油。
“那好吧!我自己去看看。”我站起身,看了看我的手,也都沾了油,又瞧了瞧丹尼尔斯的衣服,更髒.我用桌布擦了擦手,出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