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叹了口气。
他对这些神明的智商感到一阵堪忧，可他并没有首接回答。
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位在宫殿角落里默默坐着，早己一语道破刚才瞳孔秘密的火神。
“要不，由你来为他们解释一下？”
听到这话，一向沉默寡言的火神也抬起头。
借着火光，向着众人看了过来。
他那浓密漆黑的胡须缠绕在一起，几乎覆盖了大半张脸。
就像是一丛肆意生长的灌木，胡须的末端甚至还残留着火星点点。
接着，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仿佛钢铁碰撞在一起：
“还没意识到吗？”
“我们身为神明，却拥有的人类感情。”
唰！
话音落下，在场的几位神明全都愣在了原地。
甚至包括那一旁被击飞出去，陷入墙壁的战争之神。
他艰难地恢复了意识，脸上满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好像还真是。
从一开始，战争之神就充满无尽的愤怒，甚至一掌砸碎了一张桌子，
爱神则是几乎毫无保留地泄露出对其他男神的挑逗和爱慕，
以及智慧女神在想出对付敌人的巧妙办法后所流露出的惊喜与期待。
没错，每一位神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高高在上的神明本性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类似人类的感情和思想。
当然，他们作为神明的习惯仍旧体现在他们的行为举止之中，高高在上的感觉依稀可见。
这些神明终于意识到，他们不再是过去那般的神了。
虽然依旧拥有神的意识。
但他们，己经失去了神明的特权。
“我们……成为了人类？”
智慧女神低声呢喃，焦急地看向一旁的火神，急切地询问：
“你是怎么发现……呃，对不起。”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扫了一眼依旧呆滞的爱神，再看向被打飞陷进墙中的战争之神，
这两位神之间有一腿的事情可是人尽皆知。
当然，最重要的是，
这位爱神，是火神的伴侣。
被背叛的情绪显然要远比其他任何情绪都更为强烈。
火神在坠入人间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这股强烈的不适。
难怪他始终沉默寡言，这真是一段悲伤的故事。
“没关系。”
返还给她的，是一声低沉的回复，让人猜不出来现在的火神到底是什么想法。
的确，虽然不适，但毕竟身为神，火神也早己习惯。
不久，智慧女神接受了这一现实，重新转头严肃地继续向维克托询问：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